“嗯?”甫一进内院,苏牧北便察觉到逸散在空气中的微弱“觉醒因子”,越是靠近白发老人,越是浓郁!
“怎么样?”二爷问,语气难掩紧张。
苏牧北没答话,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二爷,望向了白发老人。
他左眼寒意散开,源瞳再启,瞬间便透视了老人五脏六腑,丹田气海。
“怎么样?”二爷又问,很急切。
苏牧北左眼恢复平常,转身朝他道:
“太傅大人没有病。”
闻言,二爷先是怔了怔,随即狠狠盯着苏牧北。
“你是在耍我?!”
他父亲若没病,好端端的会痴呆?
这小兔崽子果然是在戏弄我!
二爷怒不可遏,翻掌就要动手教训苏牧北。
“太傅大人这是伤。”
苏牧北话音紧接传出,让二爷硬生生止住掌印,拍向了侧面地面。
“伤?你什么意思?”他瞪大了眼望着苏牧北。
“还能是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苏牧北道。
“我父亲不是因病痴呆,而是被人重创痴呆?!”
二爷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我父亲乃是三公之一的太傅,整个武国,除去武王,谁能伤他?!”
“说不定,就是武王伤的太傅大人哪?”苏牧北随口一说。
“哼!”二爷根本不信,盯着苏牧北。
“我说,小子,你该不会是在找借口吧?其实,你根本不知道我父亲得了什么病!我也是晕了头,才会相信你!”
“呵,爱信不信!”苏牧北回刺了一句,紧接,忽然朝二爷问:
“十五年前,我······小姑陆凝渊,曾拜访过你们太傅府,这件事······您知道吗?”
“凝渊来过太傅府?我怎么不知道?”二爷被苏牧北突然转变的话题弄的怔了怔,回过神后,瞪向苏牧北的目光,愈发不爽。
“你小子把我······把你小姑赶出北侯府还不罢休,难道还想对她赶尽杀绝?!”
“毛病!”苏牧北腹诽一句,嘴上却是将话题再次拉到了太傅身上。
“太傅大人身上的伤势,是由两位觉醒者造成的,二爷若想治好太傅大人,就请仔细回想一下,太傅大人痴呆前后,可有与什么强大的觉醒者接触过。”
他的一句试探,让他得知,二爷对陆凝渊拜访太傅的事情并不知情。
所以,想要继续追查陆凝渊的下落,一个清醒的太傅,才是他目前惟一的线索。
可以说,苏牧北比二爷更急切的想要治好太傅的痴呆。
“觉醒者?”
见苏牧北不似在开玩笑,二爷面色不由凝重起来,陷入回忆。
苏牧北等了许久,不见二爷说话,便道:“二爷您慢慢想,我改日再来拜访。”
他离开太傅府,走在长街上,细思着近日得到的有关线索。
“牛头鬼神祸乱北境,是为了掌控北境,东侯、京都侯针对我,亦是为了掌控北境,而两侯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了在五侯票选中战胜对方,坐上三公的位置。”
“那太傅被重创······是因?还是果?”
“是恰好太傅被人重创,三公之位缺一,才有了东侯、京都侯争夺三公的事情。还是······”
“东侯、京都侯想要争夺三公之位,才有了太傅被重创的事情?”
“牛头鬼怪祸乱北境的事情,与两侯、太傅的事情,是否有牵扯?”
“牛头鬼怪临死前喊出的那个名字,孟婆,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是不是也参与进了京都的这场风云?”
一个个猜测在苏牧北脑海闪过,让他深觉,自己,北侯府,北境,似不自主的被一只大手拉扯进了一场风暴中,摇摇欲坠。
“三公尚且被重创,伤太傅的那两人,终究有多强?”
苏牧北想起用源瞳探查太傅体内情况时,透彻的两股觉醒因子,正是因为它们的存在,才让太傅五感皆失,失魂落魄!
“北侯大人,我家主人有请。”
忽然,一妙龄少女停在苏牧北身前,躬身,恭敬邀请。
“你家主人是······”苏牧北收敛思绪,望着少女。
“我家主人的名讳不方便透露,北侯大人随我来便知。”少女飞快的扫了扫四周,俏脸上露出一丝紧张。
“带路吧。”苏牧北没让这位少女多等,给了答复后,两人穿街走巷,来到了一处环境清雅别致的茶楼。
“北侯大人,久仰了。”茶楼内,只有一人,见苏牧北来到,赶忙起身相请。
“您是······”苏牧北望着眼前美妇,疑惑问道。
紧接。
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答复,从美妇嘴里说了出来。
“天权是我的独子。”
她竟是东侯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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