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一阵后,南侯发现,苏牧北修炼的并不是陆家家传的《八虚劲》,而是另一种他闻所未闻的奇异功法。
“这就是苏牧北比我强的原因吗?”
南侯心中一阵激动,自己只要偷学了苏牧北的这门功法,岂不是有希望可一雪前耻?
当下他就以前所未有的专注盯视着苏牧北的一举一动。
但看着看着,时不时还偷偷比划一下的南侯,脸上逐渐浮现出怀疑。
最后,一张脸直接黑了下去。
“特么的!苏牧北这丫得是在故意耍我?!”
“我说他怎么这么坦然的在我面前修炼,甚至连动作都故意放缓了,让我看的一清二楚。原来、原来······他就是要诱着我偷学,好把我当猴耍!”
苏牧北打的这一套动作,根本就是为了戏弄他的随手“涂鸦”!
南侯坚信。
他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苏牧北既能无视他的挑衅,自然更加不会主动去羞辱他。
会不避讳的在南侯面前修炼,一是多年习惯使然,二是因为苏牧北确信南侯偷学不了导引术。
他早前亲自将导引术教给陆离,陆离尚且越炼越差,南侯如果只是看了一遍他的动作就能窥见导引术的“导气”“引体”两大真谛······
真要有这样的万古无双妖孽,苏牧北也认了。
这种人就算不修导引术,也能走出一条傲视群雄的无敌路。
南侯还在为苏牧北“故意”羞辱自己而怨恨。
就在这时。
啪!啪!啪!
“苏太傅真是好悠闲,好从容啊。身在这阴暗天牢,心却在修行的天空自由徜徉,这份心境令南狐佩服。”
身着红袍、美艳无双的南狐,鼓着掌,从通道一端走近。
她的掌声很清脆,在不知何时突然死寂下去的天牢通道里回荡开,久久未歇。
“啧,算算时间,我估摸着你也该来了,总算是没让我失望。”
苏牧北手上动作未停,淡淡说道。
“嗯?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早就预料到我会来天牢?”南狐讶异的挑了挑眉。
“三公会议是你进王陵的惟一机会,不除掉我,重新推一个傀儡坐上太傅的位置,你怎么如愿?”
“哈,你倒是想的挺明白啊。那我就疑惑了,你明知我要除掉你,为何轻易就答应我的提议,主动进天牢?你应该知道,只是一个留名的嫌疑,定不了你的罪。那些看似闹的很凶的人,也只敢堵堵你苏府的大门而已。你让他们冒犯三公?呵,我想,那个被你一剑断头的家伙,会告诉他们该对三公抱有怎样的敬畏。你大可在苏府闲庭静坐,等待太尉洗清你的嫌疑。为何要自寻死路?”
南狐很不解的问。
“如你迫不及待的想杀我,我也迫不及待的想杀你啊。”
苏牧北话音传出,南狐眸光不由一凝,盯着仍在从容修行的对方。
“嗯,这个理由找的很好。”南狐明显不信。
她紧接道:“如果你想借此拖延时间,等太尉察觉,来到,你怕是要失望了。”
“哦?他是亲自去王陵向禁军求证我的说辞真假了吗?”
“是啊,多亏你的自辩,让我不必再多费心思想办法把太尉调离京都,他自己就主动出城了。”
“那你、我可是有大把时间好好算算总账了。”
“嗯?”南狐蹙眉。
得知太尉离京,苏牧北竟仍是如此从容!
“我算了一下,我是昨日午时过后离京去王陵的,到将近子时才赶回,花了差不多十个小时,除去在王陵耽搁的时间,耗在来回路上的时间怎么也该有八、九个小时。太尉是什么时候出发的?最早也只是在今早吧。到现在午时差不多要过去了,也就五、六个小时而已。不算太尉在王陵求证、逗留的时间,距他赶回京都,最短也有两个多小时。南狐······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这最后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南狐眉头皱的更紧了。
“让太尉去王陵求证,竟然不是为了自证清白,而只是你调太尉离京的算计?!”
“呵,自证清白?我要向谁自证清白?向那些堵住苏府大门的人?向那煽动众人挑事,被我一剑斩杀的那人?向真凶的你?向老太傅一家的亡魂?呵,我苏牧北不需要向任何人自证清白。斩你南狐便是对老太傅一家最好的交代!”
铮!
最后一字落下,苏牧北收势的下一刹那,雷霆拔剑,连人带剑,瞬息冲破牢房,杀向南狐。
“这!”斜对面牢房里,听到苏牧北、南狐两人完整谈话的南侯,一直就处在失神、震惊的情绪中,直到苏牧北怒然拔剑杀敌,他才猛然惊醒过来。
苍天啊!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太师南狐竟是称呼苏牧北为苏太傅?!
老太傅一家竟被灭门,而真凶竟然是太师南狐?!
老天爷,你特么这是玩我啊!
公然挑衅新任太傅、听到南狐的秘密······
一时间,南侯心乱如麻,风中凌乱。
他的心理活动只在一瞬。
这时,苏牧北的剑光已是斩到南狐眼前。
嗤啦一声,南狐凝聚出的气罩,竟是被这一剑直接狠狠撕开!
紧接着。
凌厉剑芒去势不止,直斩南狐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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