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夫人突如其来的亲近,吕序有些手足无措。
迟疑了半晌才缓缓抬起手,拍拍老夫人的后背道:“往事不可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祖母不必为过往介怀。”
吕老夫人听到孙女体贴的话语,一时间老泪纵横,吕序更加紧张了,小心翼翼问:“祖母,您哭了,是不是孙女方才说错话,惹您不伤心难过?”
“序儿向来懂事,怎么会惹祖母难过。”
吕老夫人拭掉眼泪道:“祖母就是有些后悔,以前没有抱过你,现在想抱却抱不动。”
“序儿可以抱您啊。”吕序调皮地笑笑道:“祖母,我送您屋,免去您走回的气力。”
“???”
吕老夫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眼前便换了景象,耳边还有风声。
再定下神时人已经在锦华阁,吕老夫人震惊得合不拢嘴,半晌才道:“你这孩子……从前竟有这般本事,为何一直委屈自己。”
“杀人的本事,是用来对付敌人,保护至亲。”
吕序平静地回答道:“这是娘亲教孙女武功时,给孙女上的第一堂课。”
提起吕序早逝的母亲,吕老夫人感叹道:“你母亲是个极好的人,吕家的宗祠里有给她预留的位置,只是现如今南离国大局未稳,只能暂时委屈她留在上溯园。”
“孙女明白。”
吕序恭恭敬敬行了礼,转身便消失在眼前。
纪妈妈听到说话声音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惊讶道:“六小姐莫非是神仙托生,生得好看还会法术。”
“世上哪有什么神内,更不会什么法术,是一等一的上乘轻功。”吕老夫人回过身道:“六丫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恢复武功只是开始,后面的福报多着呢。”
“六爷贵为当朝右相,六小姐身体也恢复如初,五夫人再拎不清,处处针对六小姐,迟早是要吃亏。”
“六丫头重情重义,每每老五家的作妖,都会看在骨肉血亲的份上不与她计较。”吕老夫人笑道:“老五家的再不知好歹,就算六丫头不动手,我老婆子也不会轻饶,吕家不能断送在好手上。”
“五夫人算什么呀,怎么闹腾也逃不出您的指掌。”
“许是年纪大了,容易心软。”吕老夫人想一下:“这事还是由你来办,给我盯着老五家的,不许她作妖闹事。”
“奴婢明白,早就安排人在暗中盯着,五夫人有什么小动作,逃不过奴婢的眼睛。”纪妈妈伴随着老夫人,数十年风风雨雨,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事没经过,对付区区庆氏还不手到擒来。
“你办事,我放心。”
老夫人叹气道:“家宅里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解决。”
上溯园。
吕序惊喜万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武功已经废掉,没想到不仅没有废掉,还比从前更加精进。
原来她趁着大家都去睡了,照着从前的方法打坐修炼,没想到运转了一个周天后,有股暖流马上自丹田升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浑身有种不出的舒畅。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吕序欣喜若狂,只是大家都睡下了,只能独享这份快乐。
算了,还是先不说出来。
以后有机会给他们一个惊喜,马上内敛了所有气息。
龙吟山庄上,梵行猛地睁开眼睛,惊讶地飞上最高处,目光凝重里充满疑惑。
“主子,怎么了?”古七站在下面问。
主子本已经睡下,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冲出房间,还以为是有人潜进龙吟山庄。
梵行轻轻飘下来,有些担忧道:“方才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等我出来探查时,对方已经收敛起气息。”
古七心中一惊,能惊动主子的强大力量,说明对方的修为至少在九品以上,京都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位高手,莫非是天域之城有人来了南离。
“算了,明天跟太子说一声,让他去追查吧。”
梵行轻叹一声,他是想到寒池下面那位,不过以那位前辈的修为,他无法察觉到。
古七方要细问,发现自家主子已经不见,打了个呵欠回去继续睡觉,总觉得自从主子去了趟寒池,回来后人就变得怪怪的。
天亮后。
吕序被强行摇醒。
迷迷糊糊地伸个懒腰,打着呵欠道:“一大早的,你推我干什么呀。”
说完翻身上要抱被子,结果却抱了个寂寞,猛地坐起来道:“天哪,我怎么会睡在地上?”
朱雀看到她震惊的模样,不仅没有担心,反而松口气道:“奴婢也想问小姐,您为何有床不睡要睡地上,就算是身体好了也不能大意,万一染了风寒还是得扎针吃药。”
“我真的不知道啊。”
吕序也是一脸无辜,昨晚明明是在榻上打座。
朱雀想了一下道:“估计是那位夜里醒来过,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熟。”
“言之有理。”
吕序打着呵欠道:“我再睡一会儿吧。”
朱雀却有些担忧,服待吕序躺下后,马上摸摸她的手脚,却不再是以往的冰霜触感。
长长松了口气,面带笑容道:“小姐的手脚也不似往日冰冷,昨晚在地上睡了一夜,竟也没有丝毫不适,看来寒毒果真已经排尽。”
“是呀……还觉得浑身舒畅。”
吕序含含糊糊说完一句话,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朱雀还想说什么,发现吕序已经睡熟只好作罢,不一会儿吕颐过来看女儿。
知道她醒来过又睡了,想着她身体虚弱嗜睡,没有多想便匆匆去上朝,在京畿处遇上梵行,却见他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景泽,有心事?”
“是有一点事情。”
梵行说了昨晚的发现道:“京都有这般厉害的人物,我们竟不知道,真是大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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