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像爹在你面前一样,在王倩面前卑躬屈膝哄着她。每次她去娘家我都得去她家被她奚落,被她家里人收拾。你愿意看着我这么委屈吗?他们王家说不定还会让我去当上门女婿,你愿意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成为笑话被人骂吃软饭吗?”
“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你说他们家能帮我找份工作。是,我承认我也不愿意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辛苦日子,我也想看着报纸喝着茶水吃皇粮。但是,娘,别人喂到嘴里食物哪有自己的勺子盛饭得劲儿?不是汤就是凉说不定还是馊饭。”
“现在高考都恢复了,我想凭自己的本事考大学。到时候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
“说得好!”陈定国鼓掌,一脸欣慰,“这才是我陈家子孙该有的样子。”
“好个屁!”赵彩凤一巴掌扇到陈家栋脸上,“陈家栋你是不是疯了?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骨气能当饭吃吗?这些年我跟你爹过的什么日子你看不见是不是?我才离开家几天,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赵彩凤痛心疾首,“我就不该放你跟陈家人在一起!他们没一个好东西。”
“我觉得家栋这样子挺好。”陈山林跟陈山河同时跨进院子,穿过围观群众走过来,“赵彩凤,是我们一家人都不好,还是你自己有问题?!”
陈山林停在赵彩凤面前,陈山河走到江拾月身边,目光状似无意在她身上掠了一圈,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江拾月小声问:“你通知你发小过来的?”
要不然怎么会来的那么及时还带着信?!
谁随身出门会携带别人给的信。
说不定连街坊邻居都是陈山河打好了招呼。
陈山河点头,“既然我哥想离婚,早点处理干净挺好的。”
他不想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他的婚礼。
江拾月灵光一闪,眯起眼,质问陈山河:“赵彩凤背后的高人是你?你给她出的主意?”
陈山河摇头否认,“她哪能听我的话?”
江拾月狐疑地打量陈山河,觉得就是他从中作梗。
赵彩凤确实不会听陈山河的话,但是陈山河可以借别人的嘴让赵彩凤听话来闹。
他不光算到赵彩凤听话,还算到她会怎么对付赵彩凤,所以他发小才会来的那么及时。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对就越生气的江拾月,朝陈山河“哼”了声,别过头不再搭理他,看向陈山林一家三口。
陈山河:“……”
“赵彩凤,正好,今天街坊邻居都在,给咱们做个见证,咱们俩离婚!分家的事还是按之前说好的,除了这三间屋其他你看中什么都带走,家里有存款的话也都归你。”陈山林语速很慢,却异常坚定。
“陈山林!”赵彩凤哭了出来,“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你当众提离婚?你怎么不直接用刀捅死我?”
“你现在知道女人名声重要了?你往人家王倩姑娘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怎么不说女人名声重要?女人名声重要男人名声就不重要?这些年你骂我窝囊废说我不是男人,我忍了。你动辄说我爹娘是老不死的我为了家庭和睦也忍了。可是家庭和睦了吗?换来的是你变本加厉。你收到一封信就拖着我腿脚不便的老娘奔波千里找我弟要钱。
山河现在回来了想结婚,你又惦记上他的婚房,你还想让家栋去当上门女婿!我就问你,如果陈家栋真跟王倩姑娘结婚了。就你这个性格,你让他夹在王倩和你之间怎么活?你是要逼死他吗?
我已经跪着活了半辈子,我不想我的儿子再跪着!”
赵彩凤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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