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队的车就停在外头,孟解放不多时就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严语堵在值班室里,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孟解放也直奔主题,很快就来到值班室,朝严语说:“严语老师,考古队的专家们向跟你聊几句,了解一些情况,咱们到办公室去坐坐?”
严语只好跟着孟解放来到了值班室。
会议圆桌旁做了三五个人,其中一人穿着灰色中山装,留着一部长胡子,颇有些道骨仙风,想来应该是那个宗教局的特别顾问。
而另外一个年长的则穿着马甲,戴着越南探险帽,其他三个年轻一些,两男一女,都是二十来岁,应该是学生。
“让各位久等了,这位就是严语老师。”孟解放热情地介绍,而后朝严语一一介绍。
“这位是考古队的领队,郑君荣教授,这边是他的学生,张维昀同学,贺震霄同学和严……严同学。”
孟解放似乎不太记得那个女同学的名字了,虽然只是稍稍迟疑了片刻,但还是有些尴尬。
那女同学也是个较真的人,朝孟解放正色补充说:“严美琳同学。”
她若不说,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此刻倒显得孟解放更加尴尬:“是是,是严美琳同学。”
孟解放抹了抹汗,呵呵一笑:“是,说起来,你与咱们严老师同姓,也算是缘分了……”
孟解放这么一打圆场,反倒有种撮合的感觉,严美琳脸色更是难看,孟解放只能放弃,转了个身,朝严语说:“右边这位是宗教局的特别顾问,赵……赵先生,哦是赵真人。”
那中山装起身来,稽首说:“龙浮山赵同龢。”
孟解放正要继续,赵同龢却率先开口了:“孟队长,麻烦您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想私底下跟严语老师谈一谈。”
好歹是地主,这里又是派出所办公室,孟解放就这么被打发出去,也实在有些难堪,但上头指示他们协助和尽量配合考古队,孟解放也只能打个哈哈。
“这是当然,我去给各位倒几杯水。”
孟解放这么一走,考古队的郑君荣教授率先开口:“严语老师,先坐吧。”
严语干脆果断:“我就不坐了,各位想要地方志,我现在就回去拿给你们。”
严语转身要走,郑君荣也是大皱眉头,没想到严语这么的失礼,倒是赵同龢用手指轻敲着桌面,朝严语说:“你这就不太懂规矩了。”
严语扭过头,瞥了他一眼:“什么规矩?”
赵同龢伸展了一下身子,呵呵一笑:“照着师门规矩,你该叫我一声师叔吧?见礼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严语内心也是轻叹:“那是我父亲的师门,不是我的师门,我读的是现代书,学的是现代礼,你若是也学了马列主义,我可以叫你一声同志。”
赵同龢的脸色终于是有些难看了。
“严语,你是龙浮山的人,不管你学不学龙浮山的艺,迟早是要回来的,落叶归根,没有龙浮山,就没有你父亲,没有你父亲,就没有你!”
严语也恼了:“我是我,父亲是父亲,龙浮山我不会回去,你们的道不是我的道,你们的艺我也不想学!”
赵同龢哈哈笑了:“父亲是父亲?既然分得这么清,你为何还要回来这个地方?”
严语沉默,过得许久才开口说:“这是我欠他的,我还。”
赵同龢拍了拍手:“好,父债子偿,很好,既然是这样,他欠龙浮山的,你也应该还!”
“他不欠龙浮山,是龙浮山欠了他!”
严语双手重重地摁在桌面上,双眼通红起来。
赵同龢也微眯双眸,而后指向了严美琳:“那么她呢?你欠不欠她的?”
严美琳似乎被触动了,热泪盈眶,满脸的悲愤,走到前头来质问说:“是不是你把我哥哥害了!”
听得此言,严语也现出了痛苦的表情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严美琳一把抓住了严语的领口:“来这里当老师的本该是他!是他!不是你!你为何要冒用他的身份!”
严语举起双手:“你冷静一下,我并没有冒用你哥哥的身份,我本名就叫严语,我也收到了教育局的调任函,这些都是可以查的……”
严语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
他也不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在这里快三年了,他一直暗中调查,可什么线索都没有。
https://jiwufengbao.com/book/56465/1735404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