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见,林小余也清瘦了不少,想来也并不意外,毕竟带着两个孩子,整日提心吊胆,任谁都放心不过的。
小卢同志仍旧贴身保护,看他状态也并没有丝毫放松,医院的袭击发生之后,他们反倒更加的警觉。
虽然严语的伤势已经养得差不多,脸上也只是贴着小块的纱布,但林小余见得他这样,仍旧免不了眼眶发红。
严语也知道,早先没有让她来探病是多么正确的选择了。
她似乎有体己话要说,眸光转向了赵同龢,后者也知情识趣,笑了笑:“嫌我碍事了?让我带你们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这是过河拆桥了……”
虽然在打趣,但赵同龢还是走了出去。
林小余放心了一些,朝严语埋怨说:“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严语只是讪讪一笑:“都是皮外伤,这不都快好了么……”
林小余却用力摇头:“这太危险了,不如……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再不回来了……”
说出这番话,林小余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虽然距离赵江海离世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她心结仍旧是有的,她与严语的关系也从未挑明来说,但这一次却不一样,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表示要跟着严语。
听了这话,严语心里也很是愧疚。
不管是关锐还是罗文崇,都曾经问过严语,质疑过严语,难道你积极参与调查,就只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人身安全吗?
严语当时给了肯定的回答,而且面不改色。
可如今想来,自己还真的并非全都为了这两个孩子。
如果只是为了孩子的安全考虑,他应该答应林小余,带着他们远走高飞,就不需要整天提心吊胆了。
但严语之所以会去老河堡教书,是为了调查父亲的事,如今他正一步步靠近,而且身处迷雾之中,卖力地寻找着答案。
这个节骨眼上,他又岂能一走了之?
再说了,此时在看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奔着他来的,无论他走到哪里,只怕都不得安生。
与其东躲西藏,不如正面迎击,问题是如何都躲避不开了,只有解决了问题,才能得到真正的安乐。
严语知道林小余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但他不得不摇头拒绝了。
“小余,逃并不是个好法子,那人神出鬼没,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神通广大,咱们又怎么逃得掉?”
“留在这里,起码还有人保护孩子,我也可以抓住那个人,一旦咱们走了,脱离了同志们的保护,以我们的能力,很难保护孩子……”
“而且……即便要走,也是我一个人走……”
“你一个人走?”林小余的目光黯淡了下来,或许在她心中,一直有着自卑,毕竟自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严语帅气斯文,又没结过婚,嫌弃自己也正常。
严语看出了林小余的心思,也不顾孩子在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瞎想什么呢!”
“这段时间的调查,我发现那人的目标应该是我,所以我一个人走,反倒能引开他,孩子自然也就安全了……”
听了严语的解释,林小余的眼光这才重新亮了起来。
严语也不打算隐瞒下去,轻叹一声说:“从这个角度来讲,是我拖累了孩子,要不是我,孩子也不会受到伤害……”
林小余摇头:“不关你的事,都怪那个人太坏了。”
其实严语也并不确定凶手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但几次接触下来,似乎对他的目的性更强一些,而且似乎知根知底,严语才会做出这样的推测来。
因为在老河堡,严语最关心的就是林小余和大小双,所以他拿孩子来做文章,把赵江海等人也算计了进去,最终是要引严语入局,这也是说得通的。
也就是说,这个人连严语进入老河堡的真正目的也都一清二楚,那么可以得知,凶手对严真清的事情,应该也是深知内情的!
严语也不再去理会这些,朝林小余叮嘱说:“我已经找到方向了,相信很快就有眉目,你安心照看孩子,尽量不要跟我接触,知道了吗?”
林小余欲言又止,但到底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严语也很满意,正要跟孩子说两句话,林小余却朝外头看了眼,压低了声音。
“那天我向秦钟打听了一下你的消息,然后他无意泄露了一件事……”
“秦钟?”严语也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向他打听消息,问问小卢同志不是很好?”
说完这话,严语才意识到,自己醋意大发,不过林小余却嘴角泛笑,显是有些高兴。
“小卢同志总是含含糊糊,似乎有意瞒着我,我也没办法,只能问秦钟,谁让你也不捎个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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