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语也是苦笑,跟女人可没有争论的意义,因为到了最后,都会是自己的错。
“秦钟到底泄露了什么消息?”
林小余凑了过来:“秦钟说,村长悄悄将一样要紧东西交给了督导组,还说你很快就要蹲号子,下半辈子都出不来了,让我对你死心,跟他过日子……”
严语下意识捏了捏拳头,心中怒气顿起。
因为林小余不知道,但他却一清二楚,这个节骨眼上,秦大有交给督导组的要紧东西,应该是严语交托给他的那个面具!
难怪督导组对自己穷追猛打,而且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有着最大嫌疑,原来自己的担忧都成了现实,太多东西暴露给了督导组!
这些原本是有利于追捕凶手的证物,如今反倒成了加重严语嫌疑的最有利证明!
严语本还觉得现在逃走会增加自己的嫌疑,但面具一旦暴露,督导组是万万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了。
因为面具是从神秘凶手脸上扒下来的,洪大富和于国峰等人都见过这个面具,严语藏了这个面具,动机就说不清楚。
也难怪于国峰和孟解放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搭理自己,怕是连他们也动摇了对严语的信任。
而关锐直截了当地告诉严语,要调查严语,估摸着也是因为这个,也亏得林小余告之,否则严语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严语倒是想问一些细节,确认这个事情,毕竟秦钟只说秦大有上缴了一样东西,未必就一定是面具。
但看样子,林小余应该不知道具体,毕竟秦大有为人深沉,秦钟又是个直肠子,秦大有一定会隐瞒细节。
严语正寻思,赵同龢却走了进来。
“探视时间快到了,总得留给老头子我一点说话时间吧?看你们腻腻歪歪的,我都不忍心啊……”
林小余当即羞红了脸,又瞪了赵同龢一眼,毕竟有孩子在场,他又是个长者,说出这样的话真的不是很体面。
赵同龢却视若不见,走到前头来,摸了摸大双的头说:“跟娘亲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严老师说。”
严语朝他们点了点头,林小余才带着孩子走了出去。
“你现在情况不妙啊,身为你的师叔,我看着都心急,真不要我帮忙?”
若是以前,严语确实想过接受他的帮助,但赵同龢这个人隐藏太深,严语现在是越看越糊涂。
而且所有的事情纵横交错,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要将严语往黑暗里拖扯,这个时候接受赵同龢的帮助,真不知道他是要把严语拉出来,还是要把严语推下坑。
“不劳费心了,我自己能解决。”
“啧啧,你说话还是这样啊,要是有你父亲一半的心机,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的田地了。”
赵同龢是个老狐狸,严语没有否认自己存在的麻烦,只是不想接受他的帮助,一句话也就能听出来了。
严语并不想跟他打机锋,话里有话的伎俩也不想跟他玩耍,开门见山地问说。
“你到底有没有份?”
赵同龢面无表情,似乎已经算是一种答案了。
“所以,你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严语看着他这张老脸,心里也很厌烦。
如果赵同龢知道那人的身份,但一直做着壁上观,又如何能不让人愤怒!
赵同龢今次却摇头否认:“有怀疑的对象,但并不肯定。”
“你怀疑谁?”
赵同龢看了看严语,别有深意,呵呵一笑:“时候还未到,你不愿接受师叔的帮助,有骨气,那就自己查咯。”
严语咬了咬牙:“你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要休息,你走吧。”
赵同龢似乎 也有些气恼起来:“你这脾气倒是丑,没礼貌也就算了,还假清高,跟你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即便父亲失去音讯多年,但赵同龢并不想掩饰他对自家师兄的嫉妒和憎恨。
以前他还会在严语面前假惺惺,但现在却不屑于这么做了,或许他真的掌握了一些足以决定严语命运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原形毕露”。
严语扭过头去,不再理会,赵同龢却是摇了摇头:“你越是这样,就越是吃亏。”
“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没有你,我也会挖开那个地方,师兄一定会重见天日的!”
“重见天日?”严语听得这四个字,心头顿时一紧,这也意味着,赵同龢对严真清被困在仙人像里的事情,是一早就知道的!
难道那具骸骨,真的是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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