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临翻身上马,一步一回头。
直到南宫竹的身影在视线中变成一个小点,才狠心不再回头,策马而去。
确认世上最后一个在意的人安全,南宫竹的心,也跟着马蹄声,逐渐停止跳动。
“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南宫竹呢喃,好像最后的生机都花费干净,脑中一阵晕眩,晕了过去。
没了求生的欲望,停了压制毒性的药,南宫竹的身体瞬间如破败不堪的玩偶,了无生趣。
这几日天凉,他吹过寒风就发起高烧来,行军在外也没什么好吃食,南宫竹没什么胃口,午饭和晚饭都都没有吃。
夜里,就腹痛不堪,她挣扎着爬起来,刚摸到床沿,口中一阵血腥,顿时吐出一大口血来。
屋子里瞬间亮起烛光。
许宁穿着里衣冲上来,眼中的情绪与前几日不同,看叶未看满地的鲜血,倒了杯水,让南宫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
南宫竹不肯同他再多说半句话,原想找些吃食的心思也淡了,翻身缩进床角。
却听许宁轻声道:“什么也不吃,最终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南宫竹又往里挪了挪,好像背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许宁对她扫了一眼,“过来。”
他手中端着小米粥,应该放了肉去熬,淡淡的香味引得人止不住的咽口水。
但她,动也未动。
许宁音量提高,“朕让你过来!”
南宫竹吓得身子一颤,想到自己再没什么可被威胁的,双手抱腿,在被褥下团成了一个球。
许宁的眸色再次暗了暗。
接着,把小米粥放下,踩上床,居高临下的对南宫竹道:“你以为南宫临走了,朕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你应该不想自己的父亲,死了都被掘坟,抛尸荒野吧?”
南宫竹的身体又是一颤。
忍着肚子的绞痛,缓缓从被褥里探出头。
许宁舀了一勺小米粥吹凉,递到她的嘴边,声音温柔,尽是威胁:“后半生,我们好好的过,只要恩爱两不离,你的父亲,乃至整个南宫家,都会得到无上的荣耀。”
南宫竹的身体一僵。
许宁闷声道:“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定会对你很好。”
她的身体并未放松下来,许宁一只手轻轻地在她发间抚弄,下巴贴着她很紧。
动作温柔的紧,许久,南宫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
见她彻底睡熟,许宁冲外头招手,七八个大夫挂着医箱,小心翼翼的走进,接连号脉之后,全都皱眉摇头。
“剧毒入体,药石无医。”
许宁眼中都是泪,再把南宫竹偷偷倒掉的药渣找来,“这是她给自己开的药,你们看看,可对症?”
南宫竹停药之后,服侍的人就发现,把此事像许宁说明。
她是南宫家的人,若大夫开不出更好的方子,她自己开的药,肯定有用。
清早,南宫竹醒来的时候,许宁还未走。
梳洗完毕后,跟着早餐一同来的,还有一万黝黑的汤药。
若是此时还未觉察不对,她就是傻了。
许宁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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