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房内,任渲正皱着眉头看那信笺,李管事端着茶水送到跟前:“爷,您叫老奴?”
“是,刚才搜到一封燕国来信。”
李管事倒茶的手抖了一下,茶水都撒了出来。果然是燕国文字,那云谦竟然真的认识。
任渲奇怪地看了一眼,又道:“先前押过来的逃兵要交易的大概就是这些人。这个是是燕国那边接头的人给他们的信。”
“那同爷去捣毁的这一批是同伙吗?”李管事问道。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联系。”任渲沉思道:“我去的这一处是王爷透露的信息,都是暗里的;而这信上的这批皇上也知道,涉及到一些军中的物资还没有寻回来,是下了军令状要彻查的。”
“那爷的意思?要等他们把物品寻回来再走?”
任渲摇摇头:“他们把这个难题扔给我,就是想要圈我在这里为他们做事,谁知道找到没找到。本将不管他,皇上只是让我把逃兵找回来而已。”
李管事点点头:“将军已经把他们摸透了。”
“坐着半日,咱们到那场上透透气再说。”任渲说得是营房后面的射场。李管事依言跟在后面。
射场一边有士兵正在练习,还有一间草棚下是空的。见任渲二人去了,小吏立刻将弓箭奉上。
“最近京里似乎变太平了些。”任渲绷起弓,开始瞄准远处的箭靶子。
李管事听出他语气里的讽刺味。
“是,所以王爷、夫人的意思,要将军快些回去?”
“他们?当然希望我尽快回去才好。”任渲说完,箭已经射出去,正中靶心。“所以,马上同那些老鬼们就说我旧伤未愈,请了回京医治吧!”
“好,跟着我们来的人都知道您病了大半个月才好。”李管事递了箭矢。
“韩相那里听说已经回朝了?”
“是,那变法失事加上”朋党之论”让范天忧被贬,好些新党也都被抓。韩相若说为相为官韩相还是正的,又敢说敢做,皇上历来也用他久了,也很依赖。再加上他的罪责都被康王一人揽了。”李管事评价道。
“只可惜他似同信王府走得很近?”任渲问到
“是,韩相是康王旧部,信王不问政事已久,倒是信王世子还颇有几分才干,深得康王赏识,所以韩相也与之有来往。”
“康王此番真是大义,领了那变法的罪责。”
“听说他早就知道自己身患重病,命不久矣。所以才……。”
任渲听了只轻叹了一口气:“这朝里还是波涛暗涌呢,就算我们回来这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
“老奴明白,京城这一场大变动大家都修生养息了一阵子,马上又要是一场新的局面。您现在外面这一圈也得罪了不少人,还是听圣上的安排快回去复旨吧。一是皇命难违,京城虽然勾心斗角,但也是个收敛锋芒的好地方。二则,王爷夫人那边也希望您回去多个助力。”李管事一口气说了很多。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父亲的后事回去也要重新操办。”但任渲似仍然有顾虑
“老将军的死,皇上看在眼里,不会让他白死的。爷您的将才皇上又岂能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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