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宝今年已经十五了吧?”任渲问
“是。”李管事回道。
任渲摇摇头:“总还长不大。”
“三少爷在宫里也是养尊处优的,不若爷在沙场征战,所以王爷他们才这样担心。”
任渲点点头:“算了,就照刚才说的,回京了再说吧!”
“好!”李管事突然想起那云谦的事情来,踟躇着要不要开口。
“是不是还有事要说?”任渲先看出他的心事。
“是。”李管事这才开口道:“先前在营前遇见的小子云谦,爷可还记得?”
“他?怎么都到了海州还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任渲记得他那天狼狈的样子。
李管事好心地替他解释道:“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看上去出身是不差的,沦落异地,两次遇见我们也是缘分。瞧着也是少有的聪慧机灵,所以,老奴想着先带在身边,若是他以后有去处最好。若没地方去,我们多培养一个人,万一将军也有用的着的时候。”
“那么一小只,瘦骨嶙峋的能帮本将做什么?”任渲反问。
李管事一时被问住还没有回话,任渲又道:“还有上次我回来被他撞见的事,他知道多少?”
“这个放心,那日咱们不是已经警告过她了,看样子也并不知道。而且他在我们这里这段时间人也很本分,做事勤快,与大家相处的也很融洽。”
任渲点点头:“既然这样,人可以先带着,但是底细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多看着点,不要太放心。”
“老奴知道了。”二人商定之后,李管事自去准备。
最后,虽然任渲把话说得很清楚,但是厢兵营里的几位将军还是一再想要留。最后,任渲竟然直接偷偷先溜走了,留着剩下的人也没什么用,遂那些将军只得大大方方地把李管事等人护送至营城外。
李管事体恤李珺,原来伺候马的事情也不用她干了,让她跟着他做些琐事,总之比之前轻松了很多。路上还有件高兴的事儿,就是钟保又回来了。他把先前护送他们的那批人马,送过了江,过来汇合。
平安打趣他跑了几天瘦了一圈儿,钟保一听高兴地晚饭时忍不住,又多用了一些。李珺在旁边看着好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他:“钟大哥,打听一下,你去的时候之前在驿站的茶商走了没?
钟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我老钟哪里晓得。”
李珺道:“哦,你先走了不一定知道,那一日你喝了说好喝的茶就是他们送的。”
“原来是好心的送茶人。”但钟保还是不太清楚,“不过听船老大说,我们走后,码头税所查处了两个贪墨违法的税官。好像就是一个茶商揭发的。”
“真的?”李珺很开心。
“恩,具体是什么人不清楚,不过船老大说那举报之人他们也是得了好心人相助,连揭发的状纸也是好心人帮他写好了的。他说有上天庇佑。”钟保继续道。
“嘿嘿,”李珺听了在旁边傻笑。
钟保虽然觉得她奇怪也没多问,又道:“就因为这事,税局还重新修改了法规,予以禁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呢。所以船上来往的客商也都拿这个当新鲜事儿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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