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一夜无梦,当她睁开眼时,看到谢易正歪着头看她。
白苏被看的有些羞了,她闭上眼睛轻声问:“老爷怎么没去练功?”
谢易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今天我就要离开临安,想多陪你一会。”
白苏一下子清醒了,她眼神中滑过一丝不舍,但还是温柔地说:“那贱妾起来伺候老爷沐浴吃饭。”
谢易阻止了她起来,问道:“我有个事一直没有拿定主意,想听听你的意思。我此去庐州不会超过三个月就又要调职,你说我是让你的大姐和二姐回临安,还是要她们跟我去庐州?”
白苏笑出了声:“贱妾怎么能做得了她们两个的主,老爷还是和她们商量吧。”
后来,禁不住谢易纠缠,白苏只好答道:“庐州是大姐的家,她自然想回家看看,并且她回去坐镇就有很多好处。应家在庐州势力很大,大爹若能支持,那老爷就犹如虎生双翅。二姐我没有见过,就不敢胡乱讲话了。”
谢易翻身躺下,苦笑着说:“最棘手的就是应家,这两天我阅读过庐州的呈报,很多诉讼都牵扯到了应拱辰,说不定我去了之后,第一个要开刀的正是应家,到时候,你大姐在那里岂不是两头为难?”
白苏侧身看着谢易:“老爷要有此打算,更应该让大姐留在庐州。大爹如果和老爷反目,只有大姐可以从中调停,否则,老爷想在庐州有所作为,恐怕会举步维艰。”
谢易刚要说话,忽听门外有仆人低声禀报:“谢相公,殿前司有人来访。”
白苏慌忙坐起,对窗外吩咐道:“请来人到中堂稍坐,你再去请你家老爷先陪着说话,谢相公这就过去。”
谢易不由得笑了:“你倒是安排的麻利,也不问问我的意思。”
白苏躲开谢易的手,跳下床娇嗔道:“老爷别闹了,贱妾是你的人,还不是任你予取予求,也不差这一会。殿前司这么早来人一定发生了重要的事,公事要紧,老爷还是先接待客人吧。”
谢易听话的起身,拒绝了白苏的服侍,自己很快穿好了衣服,开始洗漱,白苏跟在他背后忙着替他梳理头发。顺便叮嘱道:“等会人多怕没机会和老爷说话,求老爷回去千万不要把刚才贱妾说的话给大姐说,她太讲规矩,知道贱妾僭越,一定会恼我的。”
收拾完了,谢易把白苏搂在怀里:“不需你提醒,为了让你放心,我答应不会给她说。但我也了解她,她待你如亲姐妹,即使说了,她也不会恼你。”
施全此时正在和来访的陶佑说话,看到谢易进来,指了指陶佑道:“你立功大家都跟着沾光,跟你去建康的五十名将士都有封赏,虞侯陶佑现在升任皇城司右郎将,正七品的品级,也算是踏上晋升的台阶了。”
谢易与陶佑相互拱手道贺,但能感觉坐在一旁的施全心中不快。皇城司是大内里面的卫队,同时也是刺探监察京城百官的机构,各种恶行令人发指,陶佑在那样的地方任职,也难怪施全脸色阴沉,就算是谢易也有些皱眉。
陶佑尴尬地坐下道:“调任皇城司由不得我,一纸调令,我哪敢不服从?好在我只在大内负责警卫,并不用外出办差。”
谢易对陶佑印象一直不错,尤其是跟着自己战斗过的将士,谢易总是拿他们当做自己的同袍兄弟看。因此他笑着打圆场道:“陶佑说得有理,当官不自在,自在莫当官。吃着朝廷俸禄,理当为朝廷效命。陶佑以后天天能见天颜,真是让我羡慕得很。”
陶佑松了口气,接过话茬道:“我去报到后立刻就赶过来见两位相公,为了感激你们对我的栽培恩情,我特在三元楼备下酒宴,还请二位相公赏脸。”
谢易看施全不开口,忙挥手道:“你不必客气,我们都在一个行军锅里吃过饭,算得上自家人,既然你特意跑来邀约,我和都虞候怎么能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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