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祖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鸡肋”杨修,太尉杨彪之子,其祖父杨赐,曾祖父杨震。为人好学,有俊才,东汉有名的文学家。
《后汉书曹娥传》和《世说新语》中记载:修曾与魏武帝曹操同行,见曹娥碑背面的“黄绢幼妇,外孙蓥(ji)臼”八字题词,遂解得“绝妙好辞”之意,曹操不由扶额叹道:与修之才相差三十里矣!
后因参与曹丕、曹植兄弟夺嫡故事为曹操所忌,借鸡肋之事杀之。当然,他现在应该也不会再与曹植有任何交集了,王黎已将其揽入帐下,任仓曹属主簿,兼行军司马。
他现在就坐在王黎的行营中,看着身旁的田丰、沮授、戏忠和王黎讨论的如火如荼,他的心里也没来由的一阵高兴。
王黎的身世和爬升他早已耳熟能详,王黎麾下的五大谋士他更是知之甚多。
听说还有两个叫郭嘉和荀攸的家伙已经到达雒阳,或许三五日之后那鬼才还要从雒阳赶至此地出任行军军师,还好自己手急,已一把抓住了王黎这条高枝,说不定自己以后也能并列为王黎麾下的几大谋主!
正思量间,忽觉手臂一动,只见田丰扯着自己的衣袖,目含警示,不悦的看着自己:“德祖,主公唤你!”
杨修一阵错愕:“主公唤我何事?”
堂下众人一阵大笑,武将们亦笑的倒来倒去,刘备的客军大将张飞更是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夸张的在帐篷里放肆的:“子龙,我刚才就说这杨德祖准是没有听清楚我等在说什么,怎么样?我黑老三的这双眼珠子毒辣吧!”
杨修一阵羞愧,王黎已摆了摆手,朝田丰说道:“元皓,德祖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很多事情还需要你与公与他们提携,刚才也说不定梦周公去了,何须严苛?”
田丰狠狠瞪了杨修一眼,朝杨修解释道:“我军自下汉关,樊稠将军起义,兵不血刃拿下渑池和平陆,前方不远便是弘农郡。据樊将军言,那弘农郡由董卓女婿牛辅亲自镇守。
其人乃是董卓的心腹,与樊将军也多有不合。樊将军日前派去劝降的小校已为其所杀,主公是想问一问你这个弘农的主人,可有何妙计兵下弘农而不至于大动干戈?”
杨修略加思索,抱拳回道:“禀主公,弘农城城池坚固,地势低洼一马平川,并非善守之地。典农校尉中郎将牛辅乃是董贼心腹和女婿,麾下西凉精兵数万,恐怕不能轻易说之。
不过,这牛辅麾下尚有几员大将,其中一人名唤胡赤儿,其人原非我中原人士,而是月氏胡人,本名叫做支胡赤儿(一作攴【p】胡赤儿),一贯的心狠手辣,见利忘义,趋利避害。以修之见,要下弘农以众位将军的武力轻而易举。但若想兵不血刃,关键之人则不在牛辅,而在支胡赤儿!”
支胡赤儿?胡赤儿?
王黎突然想起演义中,董贼身死后,牛辅率领亲信落荒而逃,正是此人见利忘义手刃了牛辅将其首级送往长安。
好计!果然好计策!
王黎几乎都快为此计拍案叫绝了,然而看着杨修希冀的目光,心中却是一顿,那前往弘农郡小校的人头才刚刚埋下,怎么可能再将这杨德祖送到这死生之地呢。
一时间思绪跌宕,不由抚案幽幽长叹:“想乌衣年少,芝兰秀发,戈戟云横。坐看骄兵
南渡,沸浪骇奔鲸……”
“乌衣年少,戈戟云横。”杨修却已仿佛看透了王黎的心思,行上前来鞠了一躬,正色说道:“主公,自幼阿翁教修读史,每每读到苏武牧羊、蔺相如完璧归赵的时候,修总是潸然泪下。
苏子卿手执王杖,绢衣素冠,百十人深入匈奴王庭,牧羊边地茹毛饮血,十九年汉节不变。蔺相如区区门客,捧护玉璧,西行入秦不畏生死完璧归赵。此二者直面生死,笑谈风云,大丈夫不外如是!
主公,为使节者当不避刀斧不惧釜镬,面不改色慧心铁胆,方能成就我大汉之威名。区区牛辅,不过一浅池中的小小蛟龙而已,杨某何足惧也?杨某愿再度出使弘农,请长缨,缚蛟龙,羁牛辅于主公帐下!”
“恩!”王黎直视着杨修的炯炯目光,“那你还有什么要求?”
“裴绾裴文崇一人足矣!”
“裴文崇?”
“正是!裴绾字文崇,乃是河东闻喜县裴巨光四子,目前为主公麾下一名书吏。其人年纪虽小不过十六七岁,胆略见识却颇佳,口齿伶俐能言善辩,又是河东本地大户,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举荐其为副使。”
“既然如此,我命令!”王黎霍然起身喝道,“令:文祖、文崇二人为正副使者,明日辰时出发!”
“诺!”
“令:子龙、文远为中路大军,、文奂为左路大军,南翼、翼德为右路大军,各领军两万或客军进逼弘农,保持对弘农的压力,待文祖他们一行入城之后,即可行军,不得有误!”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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