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咳顺后,拿过粥一饮而尽。
昔语棠看他喝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接回粥碗放在身后的桌子上,回过头却看到徐安胸口处一朵红花越开越大。
“是刚刚咳嗽的时候把伤口撕裂了么?”
徐安面色淡然,似是没有发现,听了昔语棠的话,才低头看了看胸口处“诶,流血了呀?”
“你别动,我给你看看。”
说着昔语棠向前一挪,坐的离徐安更近了些,直接上手解徐安衣带。
“我..”自己来。
徐安病重本就只穿着一件里衣,此刻也不过在外面披了一件棉外衫。一个“我”字刚出口,里衣就已经被昔语棠解开了,后面的话自然就咽了回去。
拆了缠着的纱布,昔语棠皱起眉头不满的摇头自语“我家青黛处理伤口的手艺不怎么样啊..”
徐婶子端着水盆走进来就看到屋内醒着的两人离的极近,徐安衣衫大敞面色微红,昔语棠则神情专注的盯着徐安的前胸研究。
徐婶子顿时觉得自家孩子吃了大亏,被人看光了呀!
她重重咳了一声,一脸严肃的端着水盆走到两人面前,将水盆隔在了两人中间。
有水盆隔着,昔语棠被迫直起腰身,离徐安远了一些。
好好的孩子,让人看了也是白看,身为男子被人看了还不能叫人家负责,思及此,徐大婶再看徐安的眼神那叫一个哀婉怜惜啊。
昔语棠到没有发现徐婶子的变化,她看到徐婶子就问“水烧好了?那徐婶子家有酒么?”
徐婶子眼中防备“不处理伤口,要酒干嘛?酒那种东西是能随便喝的么?酒喝多了可是容易乱..”说着干咳一声“赶紧处理伤口吧。”
要不是肖奇那臭小子说眼前这个年轻女子比隔壁院的老头医术好,她都想换人来给安哥儿治伤了。
“要酒就是为了处理伤口啊。”昔语棠理所当然“他伤口有恶化趋势,要用酒消消毒才好得快。”
还想支她离开?
徐婶子才板着脸不高兴道“厨房架子上就有酒,你要就自己拿去。”
她是不会再让安哥儿他们单独相处的!
“哦。”昔语棠应下,就起身往出走。
徐婶子这才去看徐安的伤口。
虽然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还进行了缝合。可那伤就在心口,将近一扎长的伤口浮肿泛红,现在正在流血。
徐婶子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都揪起来了,刚强惯了的人,在这一瞬间,却鼻子一酸有些说不出话。
再看徐安虽脸色苍白,可在他脸上却看不出什么痛苦难过,只是淡淡的。
若换成她家臭小子肖奇,估计早就跟她撒娇耍赖要这要那了。
这孩子的父母若是还活着,估计他也不会露出些脆弱的神情吧。到底她不是他娘,再好也给不了他那种只有亲娘才能给的依赖感。
无枝可依的人就只能依靠自己,又能脆弱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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