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这两个字让拾一笑出了声。
那笑声澄澈透亮,很是动听。
“没有。”
“没有?”
男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拧起眉心,侧过身来。
他对着空气伸出手,大抵是想要抓住身边这个女人的,只是扑了空。
“和我说句实话有这么难?”
“我说的就是实话呀。”
拾一依旧在笑,一边笑一边往前挪了挪身子。
“你大晚上的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
她在那个男人的脸上读到了一股子从未见过的神色。
纠结、挣扎,当然,还有探询……
拾一轻飘飘的拉起男人的左手,瞥了眼表上的时间。
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家伙,何必带表。
想来是习惯了那眼高于顶的生活吧……
“IWC,这是什么牌子?蛮好看的啊,我哥哥要过生日了,原本想亲自做点儿东西给他,奈何五天了什么成果没有,我想了想,如果实在什么礼物都做不好,那只能买现成的送给他了。”
“……”
男人不理她,反手便抓住那握着他手腕的柔荑。
顾垣城眼睛不方便,总是抓不住她,除非拾一愿意将自己的手递过来。
“十二点半了,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那么,剩下的四个半小时里,你想做什么?”
拾一伸出手关掉了车内的顶灯,周遭连那点儿昏黄都不见了,只剩下扶手上淡蓝色的氛围灯,散发着妖冶的光。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坐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就连呼吸都互相缭绕着,这是一种极其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暧昧气氛。
拾一由着那个男人牵着她,细细密密的摩挲着她的手。
忽的便觉得,顾垣城想要的,或许不是这些。
一个男人,不远万里跑到他家门口,又支走了自己的司机,到底是想做什么的呢?
和她聊天吗?
拾一只是单纯的想,不该如此。
若换做其他男人,她可以三言两语溜之大吉,自是千百个不愿意的,可如果是顾垣城的话……
可以考虑。
毕竟,和他发生点儿什么,她不吃亏。
拾一的手从那大掌中挣开,那男人却又飞速拉住了她的手腕,生怕她跑了似的。
纤细的手臂托着男人的手送到自己的唇瓣,轻轻一吻,继而千娇百媚的哄他。
“先放手嘛,好不好?”
顾垣城的手劲儿一收,拾一便立刻像只灵巧的小狐狸,一溜烟儿的窜到了那个男人的怀里。
双手绕过男人的脖颈在他身后手交叉,目光撩人的品鉴着顾垣城这如艺术品般好看的五官。
“送到嘴边的唐僧肉,你说我是吃,还是不吃呢?”
拾一嗤嗤的笑着。
一个绝色的女人,自然从声音开始便是绝色。
她的手指绕过顾垣城脑后的纱布,慢悠悠的把玩着他的发梢。
那男人却始终直挺挺的坐着,右手环着拾一纤细的腰肢,生怕她从自己的膝上摔下去。
“你也想当蜘蛛精了?”
/> “噗嗤,我才不要当蜘蛛精,我想当女儿国国王,至少……能让唐僧心心念念一辈子。”
拾一抚上顾垣城领口的领针,针口往里一推,便将那金灿灿的东西取了下来。
“这一定是个女人买给你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上面刻了字……会在细节上如此矫情的,一定是个女人。”
拾一将那领针摘掉,随手便扔进车门的储物格里,就好像这东西怎么看怎么不爽一般。
“上面刻的字,你可以打开灯看看。”
“不看!”
拾一略显别扭的扯了扯顾垣城的耳垂,见他没动怒,便更加放肆起来,凑过去咬他。
“让你怀里的女人去看另一个女人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倒真是大方。”
“你不好奇?”
“好奇害死猫……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
言外之意,拾一自然也是告诉顾垣城,不要在她的身上产生过分的好奇心。
好奇是真的会害死猫的,毕竟有那么多鲜血淋淋的例子在先。
可她当真不好奇吗?
骗鬼,她早就好奇死了。
拾一松了松那男人的领带,便开始在他身上乱摸。
她从他的西装外套中翻出了一包烟,还有打火机。
讷讷的自言自语,“病人可以吸烟吗?你的主治医生没有告诉过你吸烟有害身体健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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