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锦陵城里流传的乐事中,又多了一桩与谢府有关的。
尚书府的二小姐,谢清欢被扫地出门了。
常言道,“家丑不外扬”,但是不知道谢府是怎么想的,这个事非但没有私下解决,反而大张旗鼓地到处传扬。
尤其是今早,尚书房门前一早就贴出了告示,把他们已经与谢清欢断绝关系的事情广而告之。
具体原因却没有明说。
做的那叫一个绝!
看告示的人堆里,有一个人隐藏在一袭白纱中,静静地在原地呆了很久,她把自己搁在了人堆里,并不怎么显眼。
“小姐,得罪了。”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木清?
冷不丁听见哥哥侍卫的声音,清欢有些激动地转了身。
没料想,一个失神,竟被对方当场摘了斗笠。
连带着绑着头发的布条也掉了,满头青丝就这样黑水一样地倾泻下来。
她的容貌也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
旁边的人见到这一幕,很快有人认出她便是这件闹事中的主角之一,议论声便浪潮一样传开了去。
各色的目光也集中在了她身上,其中还不乏几点笑声。
清欢直直地看着木清,眼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前面一个多月的时间,谢清河一直被调在外面公干,清欢已经很久没见着他了。
没想到,刚出现一件跟哥哥有关的事,就变成了这样。
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没把情绪表现出来,除了那深深一眼,其余都是淡淡的。
那木清确是始终低着头站在那儿,眉眼低垂,看不出什么态度。
清欢却是看出了点什么不寻常。
木清是哥哥最亲近的护卫了,他在这里,那十有八九谢清河也是回来了,说不定就在某个地方看着。
那这件事情就有意思多了。
本来清欢都想走了,这时候却停止了迈腿的念头,反而收起暴脾气,一脸受伤地望着他。
然后,人群中传来更大声的窃窃私语。
木清后面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散了开来,正中让出了一条路来。
一位锦衣华服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踱近,她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体面的丫头。
就连车辇也停在不远处,真是极尽了一个小姐的排场。
清欢对此嗤之以鼻。
女子在木清前面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平平地与清欢对视。
他人看来,端的是两个女人的一出好戏。
“排场够大啊,”清欢怒极反笑,露出一口白牙,“红妆。”
红妆却好似没察觉到她话中的讽刺,反而颇有大家规范地盈盈一拜,“见笑了。”
随后,又对着木清呵斥道,“退下!”
然而,木清没有动。
清欢笑意更甚了,她哥的护卫,怎么是个刚上位的小姐能唤得动的。
议论之声又起,“看来这府里的大少爷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多有不合……”
“谁知道呢,毕竟不是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
……
红妆环顾周围,一跺脚变要先走了。
清欢大笑一声,轻功一纵落挡在了她走的道上,伸手抓过对方的手臂,就这样把人扯了过来,钳制了她的双臂。
“这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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