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好似被清欢刚刚表现出来的武力所震慑,没人上前。
红妆也挣不脱。
局面有些僵持。
这种时候,关键人物就该登场了。
于是谢清河就来了。
他先是在那里不痛不痒地看了几眼,随即便吩咐了木清,“谢郡主来家门口了,正好,快把她的东西趁这个机会还回去。”
然后,他就待在原处,一动也没有动。
不仅没和亲妹说话,连受制的红妆也没能让他看上两眼。
谁都能看出来,谢将军此刻心情很不好。
冷然的气场甚至把周围人的声音都压小了。
然而,还是有人不识时务地,在如此糟糕的时机硬着头皮跪在了他面前。
是一个丫鬟,好像是之前跟在红妆后边儿的,“少……少爷,小姐……还在对方手上。”
口吃得有点厉害。
“不是我不帮。”谢清河讲的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实在是谢清欢是朝廷封的货真价实的郡主,红妆现在充其量也是一介草民,于法不合。”
听到这里,丫鬟就是再怎么笨,也看出来对方根本没有想救人的意思了。
只是还顾及着什么,仍然跪在那里,估计是想在新主面前露个脸,讨个忠心的名头,为自己博个好前程。
谢清河脚下一滑,绕开了去,不受这一跪。
不多时,谢府大门便开了,里面路陆续续出来了一排人,两人一对,抬着一个木箱子。
最后,十多箱东西就都摆在了众人眼前,其中难免有几个没盖的,各种金银玉器明晃晃地就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这是清欢之前得的赏赐。
这个时候,不论刚刚是什么样的目光,是看热闹,还是穷看心,一大半在金钱的冲击下都变成了羡慕,或者贪婪。
探照灯似的。
清欢两手一放,一推,红妆就被放进了丫鬟堆里。
随后,她叫了几个人来,带上这些东西扬长而去。
这场闹剧中,也不知是谁看了谁的笑话。
天黑下来的时候,悦来客栈里才迎回了它的客人。
清欢站在窗前,俯视着这座城里的风景。
万家灯火,温暖如斯。
她拿起挂在腰间的一个香馕嗅了一下,药香便弥散在了鼻端。
顷刻间,就又被夜风所吹散。
打开香囊一看,里面是几个旱莲的种子,个个都如同指甲一般大,乌溜溜地躺在里边儿。
这是红妆被“挟持”的时候悄悄系在她腰间的。
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了,从木清开始,后面一切大概都是谢清河的把戏了。
既能显示出她和谢府彻底断了关系,也给众人一个警告。
她这个郡主,有财又有武,是轻易不好招惹的。
接着挟持一事,恰好顺理成章地弄点钱给她。
一石三鸟。
既然这样,她也乐得把戏演得像一些。
清欢看着天上银河,想到之前的情景。
哥哥摸着她的头说,一切都交给他。
不过世事难料,造就了现在的局面。
不知道他现在会做点什么,又会不会太过内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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