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的车就停在王大庆家楼下,两人走出楼道就上了姜行的车。姜奂刚坐稳当,就急不可耐地扭头看着坐在驾驶位上的姜行问道:“姐,到底怎么了?”
姜行没说话,她从纸抽里抽了两张纸,擦着眼角的泪。
姜奂耐心等着姜行的回答,同时也在心里梳理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肖清心离婚,姜行这阵应该是全面进攻李丹歌的时候,难道是和李丹歌闹了不愉快?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以姜行的性格,就算李丹歌脾气不好当面数落了她,她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而且还能想办法给李丹歌的气弄顺了。
那还有什么事能让姜行哭呢?难道李家出事了?想到这里姜奂心里咯噔一下,他爸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莫非他爸怎么地了?
看姜行迟迟没说话,姜奂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姐,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
姜行一听,反倒是似笑非笑的乐了一下,她摇头说:“爸妈好着呢,你要是担心他们,没事就回去看看。”
一听姜行这么说,姜奂这心就放下了一大半。“姐,那到底是咋地了?你哭成这样?”
姜行看着窗外,眼里灰暗一片,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跌进深渊,而又没办法去改变这种可怕的现状。她不知道此时来找姜奂能得到什么帮助,但是就像溺水将死之人,她无论抓到什么,都会死死攥住,万一这个东西能让自己活命呢。
姜奂就算这样一个万一能让她活命的东西,所以她就来找姜奂了。
“你说,人活着劲儿劲儿的,图点什么呢?”姜行说完这句话后,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奂也笑,他说:“姐,这么老套的一句台词,可不像你能说的。”
“原来总是觉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一直都努力让自己成为那个有心人,可是我发现自己实在太幼稚了。”姜行说完这句话,目光看向姜奂,眼里泪光闪闪,却没有落下。
“姐,你要是还幼稚,那我岂不幼稚死了。”姜奂伸手捏了一把姜行脸颊上的肉,记忆中那个有点肉肉的脸颊,如今已经早没有当年的手感。姜行很瘦,脸颊几乎没什么肉了,捏一下,只能捏起一层涂着高级化妆品的皮。
“我小时候特别羡慕你,开心了就笑,难过了就哭,情绪永远都不藏在心里。哭的时候,总会有人安慰你,迁就你,帮助你。这就像一个特别有用的武器,只要眼泪一落,所有不尽如人意的事都能变好。”她吸了吸鼻子,将眼里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她说:“我便试了试,哭完后,该面对的事还要面对,不尽如人意的东西,也没人帮我将它变好。”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告诉我的,哭有什么用,眼泪最不值钱。那时候我觉得,说出这种话的姐姐好帅。”姜奂握住姜行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说:“姐,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直都那么坚强的你变成这样?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呗。”
“我……”姜行想说,可是又觉得难以启齿。
她狠狠心,还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股脑地讲给了姜奂。姜奂觉得像听小说里的情节,这件事竟然是这样充满恶意地不真实!
姜奂听完后,沉默了很久,才迟疑地问道:“你找那个……那个肖清心谈过了?”
“嗯,昨天去她的茶室找她谈过了,并不理想。她恨我……“姜行把头靠在方向盘上,声音充满了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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