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景元礼——!
活该你被人乱刀剁死!
凤乘鸾痛苦捂脸。
她的手上,赫然还有被景元礼抹的红漆。
“凤三小姐,王帐走一趟吧,请。”秋雨影也没办法了,若不是知道她是凤于归的女儿,敢在军营的大墙上骂他家王爷是娘炮,不用禀报王爷知道,直接neng死!
“走就走!”正要借此时机单独会一会阮君庭。
凤乘鸾提起罗裙,蹬着绣花鞋,迈过荒草乱石。
“凤三小姐,别说在下没有提醒你。”秋雨影说地有些艰难。
“怎样?”
“算起来,王爷已经三次被你扰了休息,心情一定很不好,你待会儿见了殿下,还请多保重!”
凤乘鸾:“……”
阮君庭的中军王帐,在北辰大营的中央,如同一座圆形的小岛,被密密麻麻的营帐簇拥着。
一群人呼啦啦地押送着凤乘鸾,一路起哄,全都跟着挤进了王帐。
小姑娘夜袭北辰大营,被北辰二十七悍将生擒,靖王殿下亲自夜审!最重要的是这小姑娘还嫌弃王爷是个大娘炮,那么王爷到底该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娘炮?
如此一出精彩的话本戏,这个热闹必须得看!
王帐中,有尚未燃尽的熏香,似浅淡的桂花,又远比桂花深沉、清冽,与那日白猫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里面,阮君庭刚刚起身,披了外袍,声音慵懒,半睡半醒似的,“都杵在这里做什么?继续去跑,本王说过让你们停了吗?”
“回王爷,此女系末将亲手擒获,特来请王爷处置!”应麟赖着不走,砰地拱手抱拳,第一个邀功,声音郎朗,掷地有声!
冯坤一见,赶紧第二个道:“禀王爷,末将怀疑此女还有同党,担心王爷安全,特来保护王驾!”忠心耿耿,天地可照。
其他人一看,赶紧接上,“王爷,我等失职,扰了王爷清梦,特来领罪!”
“回王爷,此女心怀叵测,只怕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须严审!”
“王爷……”
这些人,一面邀功,一面关心王爷睡得好不好,七嘴八舌,各有各的理由,反正谁都不肯走。
将中军帐分隔成里外两间的纱帐,被秋雨影掀起,阮君庭从里面走出来,“所以你们都要在这儿看热闹对不对?”
众将都跟着嘿嘿地笑,他也不生气。
按说,军营之中,无论军阶高低,就算不和衣而卧、枕戈待旦,也该睡得简朴一点。
可阮君庭,满头乌发散开,如水一般从肩头倾泻至腰际,穿了雪白丝绸寝衣,松松系了腰带,一件王袍披在肩头,懒懒散散,脚边跟着只翘着尾巴一步一蹭的雪白的猫。
他倒是为了睡这个觉,不但洗了澡,还认真顺了头发,换了衣裳,熏了香,仔仔细细地准备了一番。
可惜眼睛刚闭上,就又被搅合了!
阮君庭懒洋洋坐到王座上,银子便乖巧地跳上他怀中,一面趴在胸口打呼噜,一面炫耀般的看着下面的凤乘鸾。
本喵敢在主人的怀里撒娇,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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