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乘鸾对猫眯了眯眼,猫仗人势,昨晚就该拔光你的毛!
阮君庭仿佛根本不认识凤乘鸾,“叫什么名字?”
应麟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冯坤,王爷这是欲盖弥彰,欲擒故纵。
凤乘鸾低声骂了句,“面痴!”
秋雨影小心附耳上前,“王爷,属下赶到时,正见诸将围着这位凤三小姐,军营的外墙上,写了几个字。”
“什么字?”
“属下不敢说。”
阮君庭眼帘斜瞟了一眼端端正正立在下方的凤乘鸾,“他不敢说,你说。”
凤乘鸾龇牙,脆生生道:“也没写什么,无非是:‘阮君庭,天下第一大娘炮’!”
阮君庭撸猫的手果然停住了,“雨影。”他声音又沉又凉。
这一声,下面原本看热闹的老流氓们,立刻没动静了。
秋雨影赶紧上前,“属下在。”
“拖出去,乱刀砍死!”
“王爷……,这位是南渊凤将军家的……”
“本王要杀人,何需再问姓甚名谁?”
阮君庭也不等他说完,站起身,抱着猫,便要回去睡觉。
下面立着的二十七损将,连带着秋雨影,都不由得一阵遗憾。
王爷,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您不嫌弃,也不嫌弃您的,就这么弄死是不是太可惜了?
您再这样不懂怜香惜玉,只怕这辈子没人敢给你做王妃了。
“阮君庭,你杀我,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娘炮,还是想掩盖,你就是个娘炮?”凤乘鸾立在众人中央,全无惧色,反而有些笑吟吟的模样。
阮君庭这个人,私下里到底有多懒,她今天的确第一次识过,但如何与他斗,如何拿捏他的软肋,她太清楚了。
此人天生一张盛极美极的脸,在北辰朝中深得肃德太后倚重,世人都道是太后贪图他的美色,又或者说他以色侍人。
所以,他常年带兵在外,很少还朝,也是为了一来刻意避嫌,二来用实力说话。
由此,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看重他的脸,说他靠脸吃饭,当然更不能说他不像个男人!
阮君庭的脚步果然停住了,“本王是不是娘炮,来日凤三小姐在黄泉路上遇到父兄,一问便知。”
他果然前世就是这样被景元礼激怒的!
“呵呵。”凤乘鸾咯咯一笑,“我还当你有什么能耐,原来不过还是杀人灭口罢了。”
她歪着头想了想,“又或者,你根本连天策军都左右不了,修宜策主张要打这场仗,你就只好让自己的魔魇给他当刀使,此番杀我,只是刚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阮君庭沉沉转身,终于第一次正视凤乘鸾,“凤乘鸾,你以为这样拙劣的激将法,对本王有用?本王以杀立身,以战成名,替凤家军选了守关山作为埋骨之地,已是对凤于归最大的敬重!”
他步下台阶,向凤乘鸾走近几步,“原本,本王还发愁师出无名,如今,凤三小姐深夜窥探北辰大营,落得身首异处,凤于归悲恸之下,必是无视大局,先手发兵,由此,还要劳烦南渊背上个蓄意破坏和谈,无视黎民于水火的千古罪名,倒也是两全其美,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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