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洄明白叶惊阑是想同她新愁旧怨一齐算个清清楚楚。
可她不想和一只用一根手指便能捻死的蝼蚁谈及什么恩恩怨怨。
和她说道恩怨情仇之人必定是同等高度的人。她是九五之尊,因故无人可以做到。
想要挣脱丝线束缚的木偶有,且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变成一堆废柴,再以一把火烧了。
他越是想着破釜沉舟,放手一搏,她越不会和亡命之徒斗狠。
敌进,她退。
元清洄留恋地回看了一眼那张心心念念的脸。
早知没毁,不如让自己亲手毁了它。以免自己看了还会勾起昔日情丝。
她以宽袖遮掩着,咧了咧嘴。
她抛出了一张绣着莲花的绢子,落到了地,尽染尘埃。
意味着她和叶惊阑之间的情分就如同这张绢子一样,沾了尘土,便不会再要了。
面对越来越多涌入屋子里的暗卫。
有一句俗语叫“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云岫叼着一根金针,夺了叶惊阑手中的剑。
一剑洞穿了当先跃进之人的心窝子。
血雾迷了她的眼。
元清洄由着一个黑影背负着逃出生天。
她脆生生地喊道:“给朕上!”
离开了屋子的她不愿再回忆适才叶惊阑的眼神。
她满心想着将他们二人千刀万剐后,自己该有多痛快。
元清洄又补充一句道:“不可放过任何一人!”
话音刚落,那两个如眼中钉肉中刺的人破窗而出。
眼看着就要捉住她的脚脖子。
黑影跳上了墙。
云岫以云轻剑横扫,剑气惊起。
树上积压的厚雪簌簌落下。
一个剑客的光芒与生命,往往就存在于她手里握着的剑上。它给予了她所谓的辉煌,她理所应当地攫取了这一份本该是她的荣耀。
“我曾与你说过,习武之人难免会先养出三分恶气。”
云岫说话的同时,嘴里叼着的金针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直取元清洄的脚踝。
而这根金针恰好被元清洄的暗卫以手接了。
刺破了手掌。
贯穿伤。
叶惊阑轻松自若地问道:“不知夫人的三分恶气是怎样的恶气,会否有别于那些江湖上的刀剑客。”
“没有分别,一样会杀红了眼。”
听得云岫这句话,元清洄越发急眼。
这么些年,她还没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
元清洄大喝道:“给朕拿下他们,生死不论!”
原是想着活捉了,再以数种方法折磨他们俩,眼下看来,大可不必!得尽快拔除了这两根扎入肉里的毒刺。
云岫回望屋前,倒在雪地里的两个姑娘的脸被雪冻的已然有了青紫之色。
叶惊阑打了个响指。
等在屋后的“四象”应声而出。
首先落在雪地里的是一个瘦精精的汉子,背着一把与自己身材不相称的大刀,好似这把大刀随时都会压垮他一般。
孟章抽出了身后的大刀,大笑道:“正好试试我这左手刀法有无练成。”
“大哥小心!”陵光急急出声。
他以刀背接下了直刺孟章后心的软剑。
软剑的刃和大刀擦出了一连串的火星子。
https://jiwufengbao.com/book/61217/216579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