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拒绝自检,就冲这一百点的好感度,它愿意让好感检测设备继续坏下去!
……
岑鲸的马甲掉了,但又好像没掉。
她继续自己朴实无华的学生日常,没过几天,广亭突然开始施工,说是要把西苑门口那条河引进来,以水车为动力,将广亭做成自雨亭,这样入了夏,学生们上课也能好受些。
因为广亭施工,西苑音律课彻底停课,岑鲸以为燕兰庭会就此离开书院,不曾想他转身又教起了策论。
之后没多久,书院又来了位齐大夫,听说曾是宫里的御医,因犯错被打入死牢,后又获得赦免,被指派来书院。
齐大夫刚来,岑鲸就被乌婆婆拉去找齐大夫把了脉,齐大夫一番望闻问切后,也没给岑鲸开什么补药,而是教岑鲸学一套动作慢慢吞吞的拳法,让她每天早上坚持锻炼。
可每天天刚亮就得上课,一直上到中午,要想练那套拳,岑鲸得天不亮就起床。
岑鲸做不到。
哪怕乌婆婆亲自来叫她也没用,她就是起不来,有次乌婆婆心急,让同屋的白秋姝帮着把岑鲸叫醒,岑鲸被迫从床上坐起身,几乎将她淹没的困意伴随着头疼与反胃,她眼眶一红,居然难受哭了。
岑鲸一大把年纪,就算哭也没脸发出太大动静,就是止不住掉眼泪。她一边把眼泪擦掉,一边还算平静地说自己困,想睡觉,惹得乌婆婆再不敢逼她。
岑鲸哭那天,食堂的饭菜变得比平时还要丰盛,摆屋里的花也多了两束。
第二天上策论课,燕兰庭突然说要给这次写得好的学生奖励一样他们想要的东西。
两苑的庚玄班学生加起来一共三十八人,燕兰庭硬是把前三十名学生都纳入奖励范围,才让岑鲸那篇狗屁不通的策论荣获奖励资格。
燕兰庭让三十位学生把各自想要的东西写在纸上交上来。
岑鲸没什么想要的,她就好奇乌婆婆和燕兰庭到底还记不记得,她以岑吞舟的身份死时,已年近不惑,她不是真正的十五岁小姑娘,不用因为她哭就这么哄着她。
“阿鲸你写了什么?”白秋姝也在三十名以内,她一直想要一把属于她自己的弓,又怕太贵让燕先生破费,最后只写要一条马鞭。
岑鲸见状,干脆趁白秋姝不注意,在自己的纸上写下一个“弓”字。
当天下午东西就送进了书院,白秋姝看着眼前的新马鞭与红漆描金弓,尖叫着抱起岑鲸转了好几个圈。
岑鲸被转得头晕,赶紧拍了拍白秋姝的肩膀,让她放下自己:“行了行了,快去试试趁不趁手。”
“好!你看我用新弓给你露一手!”白秋姝拿着鞭子抱着弓,连蹦带跳地跑去马厩找马。
岑鲸以为早起练拳的事情到这就算圆满落幕,不曾想几天后,书院竟把第二堂课的时间分了一半出来,要求全书院的学生在那段时间到中庭校场列队,跟齐大夫学那套慢慢吞吞的拳法,学会后每天这个时间都得练一遍。
岑鲸:“……”
是……巧合?
岑鲸不确定,想问燕兰庭,又怕自己自作多情,徒增尴尬,只能作罢。
过了季春,天气越来越热,岑鲸体质不好用不了冰,可怜同屋的白秋姝,每天晚上都被热得睡不着。
岑鲸看这样不行,就让白秋姝把冰盆摆上,大不了自己多盖一层被子。
白秋姝实在是热,就答应了。
结果摆完冰盆的第二天,岑鲸开始咳嗽流鼻涕,吃了两天药才好。
就在岑鲸想着要不要去乌婆婆那睡,让白秋姝能一个人在宿舍用冰的时候,她们宿舍换了两套新枕席。
锦绣阁的冰丝玉席和冰丝玉枕,搭上摸着就凉飕飕的冰丝薄被,白秋姝往上一躺,哪怕不摆冰盆,也不用担心晚上会被热醒。
岑鲸的床上则是藤席,不会太凉,也不会太闷热,被子和枕头看起来和藤席一样平平无奇,但岑鲸坐上一摸就知道,席子是锦绣阁一家独售的青安藤藤席,枕头被子也都是蚕丝用料,浸过安神香,触感细腻绵软,透气轻盈,盖着温而不燥。
这是她在相府放纵奢侈时搭配的寝具,乌婆婆怕不是劫了谁家银楼才给她弄来这么一套。
岑鲸是咸鱼怕麻烦,但不是缺心眼,她趁白秋姝睡着后起身去找乌婆婆,问她房间里的枕席是怎么一回事。
乌婆婆像是知道岑鲸会来,也没瞒她:“这是燕大人偷偷弄进来的,你放心,就我们几个知道,不会传出去。”
岑鲸得到答案,惊讶地发现自己对此居然并不感到意外。
“他……”岑鲸顿了顿:“他有让你给我带什么话没有?”
还真有。
乌婆婆:“燕大人说,让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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