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子大惊失色道。
“五……个人?他们都怎么了?”
胡曼先不回话,猛地将头一凑,先亲了张野子一口,直唬得张野子连滚带爬地跌倒在地,这才笑道。
“都和老娘结为一体了呗,你别急,过了今晚,你亲自去问问他们。”
张野子虽说满脸恐惧,可还是抬起头,看了房梁一眼,这才又咽了咽口水,强笑着问道。
“胡……胡姐姐,你给我讲讲吧,他们怎么和你结为一体啦?”
胡曼笑道:“你想知道吗?那就听话,别动!”
张野子忙一动不动地,只不住地赔着笑。
胡曼循着声音走来,蹲在张野子身边,又一把将张野子的脑袋捉来,紧接着便亲在了张野子嘴边。
这一吻,直憋得张野子透不来气。
好半晌,张野子才拔出头来,喘着粗气道。
“胡姐姐,你还没告诉我呢!”
胡曼又凑过头来,将嘴挨在张野子嘴上,这才嘟囔道。
“给你说了你也不懂,这叫吮阳功,将你全身精血尽归于我,咱们就合为一体咯。”
只这一句话的功夫,也不知胡曼用了什么邪功,张野子竟已冷汗直流,四肢也没了劲力,连扑腾也不扑腾一下了。
只是这两只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房梁。
过不多久,胡曼便笑着嘟囔起来。
“你这娃娃,阳气还真足,要是人人都和你一般,再来上十一二个,杜生还不是我囊中之物?”
话音未落,忽然,房梁上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带着凛冽劲风,直奔胡曼头顶而来。
“十一二个?这一个你都来不了啦!”
正是躲在房梁上大半夜的杜世闲!
胡曼却不慌乱,猛地向一旁滑去,刚退两步,便勾手成爪,直抓向半空中的杜世闲。
“我早知有人,没想到,是你啊!”
杜世闲在半空中一个拧身,躲过了这一爪,稳稳落地后,才一把拽起瘫软在地的张野子,将张野子掷在桌上,这才对胡曼笑道。
“你能看见我吗?”
一句话气得胡曼怒骂一声,伸手勾出一指,便弹出了一股阴冷的劲力。
寒玉弹指!
杜世闲当日不熟悉八门遁甲之术,戳瞎了胡曼,又杀了胡老哥,本还有些愧疚,可这几日来,被诸葛瑶说动了心思,自觉这一切都是胡曼挑起,心下早已淡了愧疚之情。
再加上,今夜胡曼的言语,全是把自己当做仇敌一般,心中便也把胡曼当成了仇敌。
敌人嘛,当然只需取胜,不用去想别的了。
寒玉弹指的劲力,刚在杜世闲衣衫上划了道口子,杜世闲便猛地加快了速度,向着胡曼窜去了。
八门遁甲之阵。
开门,开!
左脚踏出,身形晃动。
休门,开!
右脚踏出,踏地留印。
生门,开!
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投射而出。
两步之间,连开三门,只周身带起的劲风,便呼啸着满室烈响。
寒玉弹指,本就要和敌人拉开距离,才能好用,胡曼擅使此功,哪能被杜世闲贴近距离,耳边听着杜世闲的落脚声迅猛,哪有站着静待的理由?
几步之间,胡曼已掷开竹杖,挡了杜世闲一挡,整个人便向后一滑,顷刻间便夺门而出。
胡曼虽说在后退着,可手底下也不停歇,寒玉弹指一下又一下地弹着劲风。
杜世闲连开三门,反应之力比之之前,真不可同日而语,寒玉弹指的劲风除了第一下之后,便再无蹭到过杜世闲身周。
胡曼退至门前,眼看便要被杜世闲追上,慌乱之间,再无心困斗,猛地将身一扭,两脚一磕,整个人便纵跃而起。
杜世闲见状,心知是胡曼自认不如自己,胸口便豪气更盛,眼见胡曼逃窜,更是再无他想,猛地使出经由亭子点拨,而自悟出的绝顶轻功,整个人踏着清风跃起。
虽说胡曼先行,可杜世闲的轻功太过精妙,不一会儿,便离胡曼只一个身位,亏得胡曼眼盲之下,在黑夜中无须视物,加之对此处熟稔,才没被杜世闲追上。
二人你追我赶的,不一会儿,便追到一处庭院之中。
杜世闲眼看着胡曼奔来,在庭院中的一座假山前,落向地面,可自己衔尾而至,眼前的庭院之中,却空荡荡地,并无丝毫人影。
杜世闲正想着,忽然,一支弓矢破空而至,直插在杜世闲脚前。
杜世闲忙向后躲开两步,谁知又有一支弓矢落在身后,只差三分便正中杜世闲的脚跟。
这还了得?
杜世闲忙旋身而起,整个人直入长空,便要在身形晃动之间,找到暗中偷袭的胡曼。
谁知杜世闲刚跃到半空,便听见了连绵不绝的破空之声。
不远处,万箭齐发,直向着此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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