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误了我家人的命呦。”
杜世闲看着眼前这老头,车轱辘话来回地讲,每一句都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心中便憋上了气。
刚才,张野子带自己几人来到这南诏城的城主府中,却不走大门,只领着自己四人,把马屁栓在了路边,又转到侧门进来。
不让走正门就不说什么了,可这张野子带着自己几人进了府内,却不招呼正主前来待客,只弯弯绕绕地,来到了府内的后院一间柴房。
这柴房里连个坐的地都没有,只有被囚禁在这的,张野子的爹在,待到张野子讲过了自己几人前来的用意后,这老头子也不说商议什么制敌的套路,便一句接一句地说着。
“你可别误了我家人的命呦。”
“我们拒婚,顶多被人打一顿,若是反了城主,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呦。”
“你们走江湖的把式人,哪知道我们城主的手段,到时候你们被当场格杀了,我们怎么办呦。”
杜世闲本还想着,好商好量的探一探南诏城主的虚实,可在这老头子的身前,连一句话都接不上,一时气上心头,便也不作势开口,只环顾着四周。
那老汉见杜世闲也不言语,便以为他真的只是嘴上功夫了得,说话间的语气便更不给面子了些。
“你们几个人呐,还是赶紧走吧,等会儿城主来了,我可不帮你们说话的。”
言语间,杜世闲已几步踱到墙边,随意地伸展两臂,捧起了一捆柴火。
紧接着,杜世闲便冲着这老头挑了挑眉,又猛地提气一勒。
偌大一捆柴火,在杜世闲透体而出的真气之下,直化成了粉屑!
这老头看着漫天飞扬的柴火粉,突然停下了言语,好半晌,才“嘿嘿”地笑了起来。
杜世闲见状,这才冷哼一声道。
“怎么样,够用的吗?”
老头这才乐呵呵地点着头道。
“够了,够了,大侠,您稍安勿躁,我这就带您去见城主。”
杜世闲“哼”了一声,便要往门外而去,武泥却虚拦了拦道。
“莫急,老哥,那城主说要强嫁徒弟,可给了你们最后通牒吗?”
这老头忙回道。
“有啊,野子今天逃跑,便是因为,城主放下的话,今晚便要让他俩先行洞房,明天再安排喜宴呦。”
亭子闻声笑道。
“嘿,那城主还真给你们面子,你们怎么就非得不从啊?一城之主的徒弟,就算是个瞎子,也能让张小哥少奋斗二三十年了呀。”
张野子“呸”了声道。
“谁稀罕!那瞎女的算什么东西,还让我入赘与她,小爷就是死,也不干这忤逆祖宗的事!”
杜世闲忙接上话道。
“就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哪能受这鸟气!”
接着,杜世闲便趴到张野子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张野子听着杜世闲的安排,初始还眉头紧皱,欲要反驳的样子,可没几句下来,便喜上眉梢,不住地叫着好来。
那老头听不清楚,便开口问道。
“到底怎个说嘛!再不赶紧去找城主报话,等会儿天黑了,那女煞星到了,咱们怎么躲嘛!”
杜世闲闻声笑了起来,张野子忙开口道。
“爹,你别管了,一切话呦,咱们入夜便知!”
入夜。
张野子在一间点着红烛的屋中坐着,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桌上的淡酒,神色却显得有些兴奋。
不一会儿,屋外想起了竹竿捣地的响声。
“咚。”
“咚咚。”
张野子忙向着房梁之上看了看,这才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盯着无门。
不一会儿,捣地声在屋外停住,紧接着,屋外之人便推门而入。
这进门之人,一头乱发披散在肩上,相貌像是胡老哥一般,却又更加秀气一些。
两只眼睛黑洞洞的,更平添了骇人的意味。
正是胡曼。
胡曼虽说目盲,可却像是能视物一般,一进门,便两脚一错,整个人窜到张野子身旁,手臂一展,便箍紧了张野子。
张野子忙喊道。
“你做什么!放开我!”
胡曼胳膊一使劲,勒得张野子开不得口,只能“呜呜”地发着声音,这才笑道。
“问那么多,你是老娘的人了,往后就得听话。”
语气诡异,浑不似个女子,倒像是个掐着嗓子的浪客一般。
张野子见胡曼稍松了松胳臂,这才按着杜世闲所教,干笑两声道。
“我们还没见过几次,咱们先聊聊吧!”
谁知胡曼却伸手一捉,直拽着张野子的脖颈,将张野子的脑袋薅到脸前,这才笑道。
“聊什么,老娘这几日招了五个夫婿,各个没活过天亮,若是都要聊聊,岂不是费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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