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上不知何时,已被大刀斩出了印,此时一磕在地上,便碎裂开来。
“付城主的刀也真快,剑都断了,却还连在一起。”
付兴汝也不拿捏,笑着舞了个刀花。
“你也很强,内力比我还深,招式也博杂,有好多,我见都没见过。”
杜世闲向一旁走去,晃晃悠悠地又拾起一杆锈棍来,先舞个了花,这才又开口道。
“咱们既然各有所长,也都胜不了对方,不如赌一把。各出三十招,谁受了伤,便自刎如何?”
付兴汝咧着嘴笑道:“胡扯,你也就是被停雪真人教了些招式架子,再斗上三百合,我定能拿下你!”
停雪真人?
这付兴汝,不知大海寺藏经阁,还以为我是停雪真人教出来的,那便炸他一炸。
一念及此,杜世闲便朗声说道:“三百合?我身后鬼人、鬼军两大势力,你小小山风城,能当得三百合吗?”
付兴汝却突然扬起刀来,刀尖指着杜世闲笑道:“嘿嘿,管你多大势力,我自一刀而已!”
杜世闲见付兴汝大咧咧地举刀,正是好大破绽,却也不突然出手,只运使内力,朗声大笑了起来。
笑声还未落,付兴汝竟先一步踏出,欺身而来,似是捉住了杜世闲大笑时的破绽,要一招得手。
杜世闲忙暗骂了一句,举棍迎了上去,可刀棍刚一相撞,锈棍便从中折断,慌得杜世闲忙后退了两步,才没被一刀开膛破肚。
杜世闲只欲退开两步,可不由自主地,却连退了三四步来!
杜世闲忙使上千斤坠的法子,稳稳扎在地上,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遮天蔽日的风沙,一时心惊不止。
怎么起了这么大的风啊?
杜世闲正想着,忽然全身汗毛不由自主地一竖,忙转身踏过一步。
虽是对敌袭自有预兆,可躲闪不及,背上还是被划出一道刀口来!
杜世闲也不慌乱,一步转过便要反击而去,可刚回过头,却看不见有人的存在。
付兴汝呢?
杜世闲身在风沙之中,看不清付兴汝的来处,远处的张野子却瞧得清楚,眼见自己师父又负新伤,心下早已慌乱,又看见付兴汝伴着风沙,又在杜世闲背后悄无声息地跃起,半人多高的的大刀已高高举起,哪里还忍得住?
“休伤我师父!”
一句话喊出,张野子已猛地窜了来,内力使得太猛,直把自己投射到了杜世闲和付兴汝的中间。
就在此时,大刀落下!
杜世闲听见张野子的声音,虽是风沙之中难以视物,可还是下意识地向后一转,却正看见飞扑而来的张野子,和张野子头顶的大刀。
电光火石之间,杜世闲忙伸手一拽,虽是拽下了张野子,可还是看见一道鲜血飙上天来!
“野子!”
杜世闲刚喊一声,付兴汝的大刀竟又在肋下挥出,这一刀杜世闲察觉不得,眼看便是被分杀的境地。
就在此时,一声厉喝突然响起。
“沂山派,怄心爪,倒转竹篮!”
杜世闲还未思考,便下意识地倒转小臂,握着断棍使上了一招爪功。
小臂刚反转过来,杜世闲便心生喜色。
这声音,是亭子啊!
杜世闲还未喊上一句,断棍便撞到了大刀之上!
杜世闲这才惊出一身冷汗,刚才一时未察,付兴汝竟如此诡异地出了杀招了。
棍刀一磕,付兴汝便又归于风沙之中,杜世闲这才慌忙看向声音来时的位置,正看见亭子满脸慌乱地看着自己。
杜世闲便要喊上一句,突然看见,付兴汝竟跃在了亭子头顶,手中大刀便要下坠。
慌忙之际,亭子像是看见了杜世闲的脸色一般,忙蹲下身去,嘴里喝道。
“弹丸阁,飞矢功,长虹贯日!”
飞矢功也是杜世闲知晓的,大海寺藏经阁中有载,是一招暗器投射的手法。
杜世闲听得这话,忙将手一扬,手中断棍破开狂风直飞向前去,终于拦下了这一刀,紧接着,便又飞身而上。
付兴汝被断棍砸了一记,也不强攻,猛地落在地上,就地一滚,便又隐在风中。
杜世闲这才搂着亭子,先偷空在亭子脸上吻了一记,再情绪激荡地开口道。
“你没事吧?”
亭子却没沉醉在这意乱情迷的氛围之中,只指着杜世闲刚站着的位置,大叫道。
“野子!”
杜世闲忙回头看去,张野子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腿。
那两条腿,鲜血不住地流着,却纹丝不动!
杜世闲忙大喊道:“野子!”
话音未落,付兴汝却从风沙之中露出身形,一柄半人多高的大刀从天而降,直砍向张野子的头颅。
而张野子,还看着自己的双腿,一脸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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