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声停下,一个身穿白衣,腰坠一柄细长白剑的翩跹公子从远处走来,站在吕笑的身后,似笑非笑地望着杜世闲。
杜世闲一剑斩杀了铁塔,看似还未解气,瞥见这白衣公子来此,便石剑一挺,剑尖指向那人。
“你是何人,也想觊觎杜某的剑吗?”
吕笑闻声疑惑,忙转过头看去,只一眼,便吓得跪在了地上。
“公……公羊大人,我……我不知此事啊。”
这白衣公子却像是没看见吕笑一般,笑着从吕笑身边跃了过去,站在杜世闲的身前,这才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在下公羊轲,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杜世闲面带怀疑地盯着公羊轲,好一会儿,才倒持石剑,还了礼,只是语气之间,还多有气恼。
“在下杜生,杀了你的人,你想怎样?”
公羊轲忙摇摇头笑道:“杜兄不必有如此敌意,刚才那不开眼的废物,是梁卫的狗,可不是我的人呀。”
杜世闲皱着眉头问道:“你们不都是十常侍吗?”
公羊轲笑道:“十常侍,也不是一心啊。更何况,我跟梁卫有隙,管他作甚。”
杜世闲心意一动,紧接着便似笑非笑地问道。
“公羊兄,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公羊轲笑了一声,才故作正经地说道。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有意思。我啊,觉得十常侍里,该换换人了。”
杜世闲笑道:“十常侍,还能换吗?”
公羊轲笑道:“本是不能的,但是啊,十常侍不禁止别人挑战,你要是和十常侍赌斗之时,误杀了一人,再有别人的推荐,去三大城官那里,求一个身份,也是正常的人事呀。”
杜世闲闻声笑了起来,还未答话,忽然一声怒吼,由远及近而来。
“十常侍是该换人了,不过,换也得换你这娘娘腔吧!”
话音落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已提着柄宽剑立在场中。
杜世闲扭过头去看着这人,还未开口,公羊轲已笑嘻嘻地说道。
“这位,就是梁卫,一柄宽剑,专以力制人,招式破绽,就是他的后背。”
话未说完,梁卫已怒吼道。
“公羊轲!你要是个男的,就上擂台,咱们立下生死状,好好打上一场,你敢不敢!”
公羊轲摇着脑袋笑道。
“你这憨货,这位杜兄,可要替你的位置了,你还说这些狂话作甚?”
杜世闲见状,也朗声笑道。
“公羊兄,我可没说一定要做这十常侍啊,这位梁大人,兴许也不愿和我赌斗呢。”
梁卫气上心头,可不知杜世闲深浅,也不愿就此惹上强人,只按捺住怒气,指着吕笑道。
“你,去把铁塔的尸首背回去,好好安葬!”
吕笑颤颤巍巍地向铁塔的尸首走去,刚走了两步,公羊轲语气一凌。
“不许!”
吕笑一愣,忙抬起头看向公羊轲,还未说话,杜世闲先笑着接上话来。
“过来,站我背后歇着,干嘛要去背尸体啊。”
吕笑颤颤巍巍地又走了两步,待到自觉离梁卫远了,这才忙跑动起来,几步就站在了杜世闲的背后,勾着头,不敢去看梁卫。
公羊轲这才笑了起来。
“哈哈,好小子,也知道谁要失势,谁要得势了,不愧是大城官的得意弟子,往后,谁要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吧。”
吕笑忙躬身行礼,笑着回赞了公羊轲几句。
梁卫这才气急,猛地一抽背后宽剑,遥指向杜世闲。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来撩拨老子!”
杜世闲见状,正要出剑应对,公羊轲却伸手虚拦了拦。
“在这打,你要是逃跑,人家杜兄去哪说理啊?五剑天不是有演武台吗,去那里,立下生死状,咱们公平,公正,公开!”
梁卫气得手指哆嗦,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憋出一句话来。
“好,谁不去,谁是孙子!”
话音未落,梁卫已抢过小厮们牵走的一匹马,纵身骑上,便两腿一夹,狂奔起来。
公羊轲这才邀着杜世闲骑上另两匹马,便走边说道。
“五剑天有演武台,咱们剑阁里,哪两个人要是有仇了,就立下生死状,上台论武,败者,不能事后寻仇,死了,才不能埋怨他人,城官他们,也不会借此找事的。”
杜世闲似笑非笑地回道。
“公羊兄,你几句话逼得我跟那两位打生打死的,还真是好口才啊。”
公羊轲闻声忙勒停了马,冲杜世闲拱着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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