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莫怪,我并无恶意。”
杜世闲本就只是先试试手,保不齐等一会儿,就要杀出一条血路了,此时也不在意,忙摆了摆手,继续假扮身份道。
“无妨,公羊兄就算有恶意,我也得来啊,否则,怎么在一片好手之中混出头呢。”
公羊轲这才两腿一夹,跟上杜世闲道。
“杜兄若是成了十常侍,咱们以后,可以结盟,同生共死,你看可好?”
杜世闲笑道:“十常侍里,你们交结日久,为何还要来找我啊。”
公羊轲叹了口气,将马赶得贴近了杜世闲,这才低声说道。
“杜兄有所不知,三城官的师弟来了枉天城,杀伐果断,受人尊崇,我之前不知,和他起了冲突。现在,三城官已经开始给他师弟造势,想着,定是要加入十常侍了,那时候,被替换的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我啦。我没了办法,今日才来和杜兄结交啊。”
杜世闲晃着脑袋,笑嘻嘻地看着公羊轲。
“那公羊兄就觉得,杜某会为了你,对上人家三城官的贵亲吗?”
公羊轲点点头道。
“当然。”
杜世闲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挑着眉毛看着公羊轲,却不再回话。
公羊轲见状,猛地两腿一夹,纵马迎头而去,只留下满是笑意的一句话。
“杜兄杀铁塔的那一剑,我可在三城官的师弟手中见到过啊。”
杜世闲眉头一皱,却又紧接着放松开来,也跟着公羊轲纵马而去。
刚才自己大意了,那一剑,可是实打实的棠溪剑法啊。
五剑天中,有一处三人多高的高台,四周用绳索连着,台体上,还画着三个暗红色的大字。
演武台!
杜世闲随着公羊轲的指引,签过了三页纸写就的生死状,立下了生死不论的誓约,这才攀向演武台上。
走上台阶,杜世闲笑问道。
“你们平日里赌斗,也这么繁琐吗?”
公羊轲笑道:“对啊,赌斗二人立下了生死状,便有传信的四处去散播消息,每一次,都得等上半个时辰,这也是正常的事。”
杜世闲心道,这枉天城里,每次赌斗还都要召集所有人来观战,看来定下这事的人,也是有些恶趣味啊。
公羊轲走了几步,突然一拉杜世闲的衣袖,指着演武台下说道。
“那就是三城官的师弟,你来,就为了他吧?”
杜世闲忙顺着公羊轲的手指看去,一个消瘦些的男子正抱着柄剑站着,周边拥挤的人们,不自觉地给他留出了一片空地。
杜世闲不识得王令,可一看他手里那柄剑,便已知晓,这是棠溪七剑之一,这剑柄,和凤歌剑的制式,一般无二。
杜世闲看着王令手中的剑,公羊轲见状,还以为自己猜对了,窃笑一声,又指向王令旁边十余步远的,一个背上交叉背负着双剑的男子。
“那是三城官最亲近的十常侍,叫赵金玉,三城官的师弟若是成了十常侍,他们俩,就是咱们的劲敌了,你可得小心他的双剑,他一出手,上三路下三路全罩着,咱可得小心。”
杜世闲也不回答,公羊轲便继续介绍着,不一会儿,已把十常侍都介绍了个遍,不只是名字,和与谁亲近,公羊轲还把他们的招式破绽都说个清楚。
杜世闲心中想到,这十常侍都来观战,定是彼此之间,也不是一心,而公羊轲一人,便知晓其余九人的招式破绽,也不是正常的事。
想不清楚,那便不想了,反正自己也不是来求官的,等会儿在梁卫这试试手,若是水平不高,就去试试别的十常侍,要都简单应对,那就抢过那一柄棠溪七剑,直取枉天城城主了。
杜世闲想着,人已到了演武台顶,梁卫已站在前方等候多时了。
公羊轲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对杜世闲喊道。
“杜兄,规矩在,我就先下去了,待你得胜归来,我请你喝酒!”
杜世闲笑着摆了摆手,让公羊轲下去,这才对着梁卫笑道。
“老兄,你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吗?”
公羊轲走后,梁卫脸上的怒意突然消失无踪,此时正笑着看向杜世闲,语气平和,浑无丝毫刚才的莽撞气质。
“你要是有后事,可以说一说。梁某人,可不是你想的那般容易对付的。”
杜世闲撇了撇嘴,心中嗤笑,嘴里也不饶人。
“我想的容易,实际上,你也难不倒哪去吧。”
梁卫摇着头,云淡风轻地笑道。
“若是别的十常侍,以你杀了铁塔的那种武艺,还真能取胜,可是啊,我不是他们。”
杜世闲心道,自己隐藏身份,难道这人也和自己一般吗?
可是,自己的真实实力,梁卫纵是隐藏再多,也绝难胜出。
一念及此,杜世闲便嗤笑不已。
“是啊,他们是活的,你是死的,能一样吗?”
梁卫看了看天色,忽然抽出宽剑扛在肩头,笑着说道。
“你听说过,天字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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