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臂男子投入烟尘之中,嘶吼声伴着狂笑声,直令烟尘又浓郁几分。
待到张野子已忍不住,欲要再使暗器之时,烟尘中的狂笑声突然响了几分。
笑声未落,那铁臂男子已又倒飞出来,这一次,这铁臂男子的嘴角还挂着鲜血。
而那条铁臂的手背上,也沾着几道鲜血!
这铁臂男子又倒飞出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却不站起身来,只又向前冲去。
烟尘之中,那光头壮汉也窜了出来,在半路上正撞到这铁臂男子。
紧接着,这铁臂男子还未反应过来,那光头壮汉已又强搂过来,抱着铁臂男子转了几个圈,突然一松手,直把这铁臂男子旋得飞回了天字军中。
而那铁臂男子的身形倒飞之际,却也一拳锤到了光头壮汉的胸口,直把光头壮汉也锤得后退几步,直到左脚强使劲力,深深插在了食铁兽身前的泥土里,这才得以止住退势。
这一次交战之后,二人便都不再出手,只默默地盯着对方,直至烟尘散去,这光头壮汉才“嘿嘿”一笑,说道。
“摘花郎不愧是摘花郎。”
那铁臂男子听见这话,也咧嘴一笑。
“嗅花郎也不愧是嗅花郎。”
话音落下,二人已都笑了起来,张野子却心中一惊。
难道这曾告诉过自己师父情况的光头壮汉不是帮手,而要跟敌人一笑泯恩仇了?
正当张野子心中惊惧之时,那光头壮汉却猛地收拢了笑意,大咧咧地问道。
“袁无盼啊,你是不知道杜世闲的身份?”
袁无盼?
张野子听杜世闲说过,名字叫袁无盼的,正是天字军中的铁壁将军,也是师父的好友,袁超一。
此时看来,这袁超一,还是天字军中的铁壁将军,只是“好友”这两个字,只能让师父自个儿咽下了。
袁超一眯了眯眼,说道。
“良禽择木而栖,花间会斗不过彭家,孙新雁,你也该换换地儿了。”
孙新雁听见这话,朗声喝道。
“袁无盼,禹无羊是你义父,你也能反?”
袁超一嗤笑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也是禹无羊的义子,不也反了吗?”
孙新雁皱了皱眉,说道。
“我就是出来单干而已,我可没以花间会为敌。”
袁超一冷哼一声,回道。
“五十步笑百步,差哪去?”
这话说完,孙新雁却又笑了起来。
“差哪去?哈哈,并蒂花下,来个人给他说说,我们俩差哪去了!”
话音未落,一个肥硕的身影从天字军阵列中跃起,持着一杆粗如树干的金杵,照着袁超一的头颅砸将过来。
袁超一也不回头,只冷哼一声喊道。
“钱根,你敢造反!”
话音未落,金杵已然临头。
袁超一却不慌不忙地,左手铁臂一扬,稳稳地接下了这一杵,紧接着便一脚飞出,直把钱根踢得飞了起来。
钱根一招失势,却不慌乱,只凌空一个拧身,稳稳地落在地上,好似这一脚并无使出劲力一般。
钱根落在孙新雁身前,也不对孙新雁说两句话,便金杵一横,指着袁超一喝道。
“袁超一,白絮是怎么死的,你敢说出来吗?”
袁超一眉头一皱,却依旧稳声答道。
“是我告得密,引来了‘边城五鬼’,那又如何?我投身彭家,不得纳投名状吗?”
钱根厉喝道。
“无耻小人!亏得杜世闲如此信任你,白絮也对你尊崇有加,你竟作出这等小人行径!”
袁超一闻声微怒,回骂道。
“你们懂什么?彭家势大,只有跟着彭家,才能活得畅快!”
钱根还未答话,天字军中又跃起一人,大喊一声,便向着钱根身旁跃来,还将一个人影甩向了袁超一。
“钟衣杀了你师兄,废了你师父,你还勾结钟衣的徒弟,袁无盼,你还记得邢无为吗?”
袁超一木着张脸,听着风声一扬手,正接下了被掷来的秦嫡,也不去看,只将秦嫡轻轻放在地上,这才说道。
“叶零,你不也是背叛了钟衣,才跟上杜世闲的吗?我们都是为了活得更好,有什么错!”
来人正是叶零。
叶零刚才在天字军中突然发难,偷袭了秦嫡一掌,将其打得背过气去,可人群之中一时不察,不知被谁抓了一爪,此时随着自己的纵身飞跃,小腹位置的衣衫已撕裂开来。
衣衫上五道爪印可怖异常,万幸叶零飞跃得及时,这才只被在肚子上挖出了五道红印。
叶零听见袁超一的喊话,也不动怒,只沉声回道。
“至少我知道,我是被花间会养大的,而你呢,你还记得谁让你活下来的吗?”
袁超一终于暴跳而起,指着孙新雁骂道。
“你们都说我不对,那你们知不知道,他说没反花间会,可他杀了腊梅花杨逸心,毁了禹无羊在枉天城的所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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