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你以为呢?”
吴见龙见秦嫡发问,心中只想着彭轻鸿看似和秦嫡实敌非友,还拿着个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便想了想,开口说道。
“义父,那人若是试过了马力,再回来见义父了,那就是自己人,可若是纵马远驰,不再回归,就肯定是敌人了,那刚才,他肯定是要行刺义父无疑。”
秦嫡见这脑子里全是筋肉的吴见龙都这般说,当下便勃然大怒道。
“他肯定是要偷袭我!彭轻鸿,我看你是活得腻味了!”
吴见龙见状,心中一喜,忙又开口说道。
“义父勿虑,见龙这就带人去追,定拿他头颅来报义父!”
秦嫡气得不轻,回话道。
“我还有一千二百余精兵在此,你一并带着,杀了彭轻鸿!”
吴见龙忙领命而去,谁知刚走了两步,秦嫡却喘了几口粗气之后,开口拦道。
“算了,彭轻鸿以‘雕神’二字称名,要是来袭杀我,定会有飞禽走兽拦在后路,你肯定追不上。”
吴见龙不愿放弃这坐山观虎斗的机会,忙要开口,再挤兑秦嫡两句,可刚说了个“义父”,秦嫡便又开口道。
“你将这里安排好,咱们回卓东城去,整顿兵马,直取韩家,到时候,彭轻鸿就是丧家之犬,也叫唤不了几声了!”
直取韩家?
吴见龙忙大喜道。
“是,义父!”
秦嫡不在此时紧追彭轻鸿,彭轻鸿却纵马疾驰,直到神雕之力又回复己身,便又一跃而起,转瞬之间,便到了城门之上。
彭轻鸿站在城门楼上,看着城外的土地上,多是奔马脚印,心中疑惑。
彭轻鸿不知,刚才城外,杨逸心带着枉天贼踏了一遍,杜世闲又带着齐天军踏了一遍,彭轻鸿还以为秦嫡藏在城中的精兵,没寻到自己的身形,竟外出追杀自己去了。
可神雕之力在身,天下之大,彭轻鸿也不再慌乱,当下便重现威严,纵身一跃跳下城门。
刚彭轻鸿的身形还在半空时,便惊觉不对,但刚才跃得稍远,此时碰不到城墙,上下无可借力之处,彭轻鸿只得稳固身形,落在了地上。
数杆长矛顿时便迎了上来,搭在了彭轻鸿的脖颈之上。
这卓东城的护卫,藏身之法倒是隐蔽,往后,我天字军中,可得练一练这门本事。
可彭轻鸿纵是身负高深武功,也不敢在长矛在颈之时以身试险,忙笑着喊了一声。
“我是城中客商,不是杨吉大人的属下,你们拦我作甚?”
谁知这句话喊完,众兵士全闻丝不动,只有一个看似小头目的甲士挤入人群,站在了彭轻鸿的身前,好好得看了半晌,这才沉吟一声,说道。
“我在韩家当差的时候见过你,你是韩家信任军师,彭轻鸿!”
彭轻鸿一愣,暗道了声点背,还未再开口,那人先笑了起来。
“你和我家城主有约,却隐藏身份奔逃,定是心怀不轨,来人呐,把他拿下,咱们好去请赏!”
众人忙上前涌上前来,便要用一把铁链扣在彭轻鸿的琵琶骨上,彭轻鸿见势不对,只得强鼓真气,便要在反抗。
几根长矛在颈,我先一震,再回身数脚,定能杀人而去,虽说有些危险,但不妨一试!
彭轻鸿熏陶了数十年的威严和傲气,自不能等人扣住自己的琵琶骨,当即便要涌出内力。
可下一刻,身旁突然有一股龙威升腾而起。
龙威,龙的威严。
虽然不如十年前老乐山巅上的浓郁,可也把众兵士喝得顿了一顿。
而已成“兽人”的彭轻鸿,在这股龙威之下,更是动弹不得,好似寻常野兽,遇见了天敌一般。
彭轻鸿的心中终于有些惊慌,可还未细想,一只大手便抓着自己的衣领,将自己拽了出去。
龙威瞬息便散,彭轻鸿刚能重新控制身形,便感到了迎面的风声。
自己竟身在一匹骏马背上。
彭轻鸿忙向前看去,还未看清楚眼前之人,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小心背后!”
这声音好熟悉,可却认不出是谁。
彭轻鸿见此人行为,似友非敌,也不愿太过冒昧,便回转身去,反坐在马上,挡下了一支又一支的箭矢。
秦嫡的精兵竟也颇为兵道,还知道群箭留人,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可飞箭之力,终有尽时,没多长时间,奔马便跑出了飞箭的射程,又向前奔了几步,便慢了下来。
彭轻鸿见状,便纵身一跃,跳下马背,看着这匹马被慢慢勒停,便朗声说道。
“彭某谢过这位朋友相助。”
马背上,那灰袍之人回过头来,笑着看向了彭轻鸿。
彭轻鸿这才知晓,此人竟是十年前见过的,枉天城三城官,吕朕予。
可当年,彭轻鸿意气勃发,自认天下无人能敌,对吕朕予也不上心,此时还是亏得彭轻鸿记忆非常,才能认出吕朕予,自不会知晓,吕朕予到底是敌是友。
而吕朕予也不露相,只似笑非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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