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七层,从上往下,越往下,关押的犯人越恐怖。
到了地下七层,只有一间监舍,里边关押着七个人。
坐在靠门边商铺,一个白发苍苍,看起来至少有六十好几的白人老者,带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块放大镜,正在认真的阅读一份报纸。
不管是从外貌还是言行举止,他都应该是个老教授,而事实上,他的身份也的确是个教授。
只不过这个教授研究的东西很古怪,喜欢搞基因变异的研究。
某次服下一管子自己研制出的失败药液后,体内基因发生极大变化,身体变得强横无比,且嗜血残暴,在他所在的学校展开了疯狂的屠戮。
当地武装力量付出惨重代价,终于将其制服,认为他具有研究价值,所以将他送到了这里关押。
这里的人都对他很和气,因为他正常情况下,是个和蔼可亲,博学多才的老教授。
但只要发怒,他就会变成一头嗜血的猛兽,恶魔岛监狱专门为他定了一条规矩,那就是和他说话一定要和和气气,如果谁让他发脾气,就会遭到最严厉的处罚。
他的下铺,盘腿坐着一个身高至少两米五,铁塔一般的黑人壮汉,身上的肌肉如同大理石一般。
这黑人壮汉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手里捏着一块灰褐色的“橡皮泥”,时而被他捏成长条形,时而被他搓成小球。
隔壁床下铺一个尖嘴猴腮的白人男子,用手指轻轻捅了捅他,黑人大汉睁开眼,看见这白人男子冲他嘿嘿直笑,然后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
黑人大汉眼里闪过一抹不悦,轻轻将手里的“橡皮泥”一搓,搓成了牙签般粗细的长条,然后不耐烦的扔了过去。
尖嘴猴腮的男人用两根指头捏起,笑了笑表示谢意,然后侧着脑袋开始掏起耳朵来。
一只苍蝇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进来,正好经过尖嘴猴腮男人的眼前,男人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将手里那根刚刚被揉搓出的钢针漫不经心的超前挥了一瞬。
只见那只苍蝇便一声不吭的跌落在地,身子和脑袋刚好被分开。
还有两个人,坐在对面靠门的下铺上,全神贯注的下着跳棋,他这两人模样平平,属于扔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出的那种类型。
只是他俩的眼睛却很特别,右眼无比晶亮,但左眼却显得有些木纳,瞳孔涣散着,稍微懂点眼科知识的人,不难看出这两人左眼视力极差,平时看东西几乎只靠右眼。
他俩的虎口和食指关节处,都有一层厚厚的老茧。
最左边的床位很特殊,这里都是高低铺,但放在那里的却是一张单人床。
床上躺着个男人,扯着呼噜呼呼大睡。
这个男人算是这间监舍里从外表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标准的东方面孔,三十岁左右,模样甚至比旁边下棋的那两人还要普通,无比标准的大众脸。
铛!
这时候,一只搪瓷茶杯突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所有人顿时面色大变,下棋两人闪电般扭过头,眼里满是无尽的惊恐。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手腕猛然一颤,手里那根刚刚才被揉搓出来的钢针掉在地上。
盘膝而坐铁塔般的黑人大汉,浑身肌肉止不住的颤抖着,眼里满是惊恐。
接着他们所有人的愤怒眼神,全都落在了始作俑者身上:那个戴着眼镜的老教授。
那只搪瓷茶杯就是他不小心打翻的。
如果不是这里有规定,不能惹这个老教授生气,他们此时必定上去把这老家伙打成肉泥!
因为在这间监舍,有着一条更加严厉的不成文规定。
那就是,在那个东方面孔的男人熟睡的时候,绝对不能出现半点声响!
要是吵到他睡觉,整个监舍将会刮起一阵残忍的暴怒风暴!
噗通——
这几人第一时间作出了几乎本能的反应,齐齐在地上跪成一排,惊恐的看着那个已经开始揉眼睛的东方面孔。
“操,怎么回事,谁他妈吵老子睡觉?”
男人骂咧一句,直起身子看见地上跪成一排瑟瑟发抖的几人,立刻暴怒道,“操,他妈的当老子定的规矩是放屁吗!谁干的!”
那黑人铁塔大汉立刻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跪在旁边的老教授。
“妈的,又是你这个老东西,这是第二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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