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如此不知礼数,姬桓早就一巴掌将其拍死,毓秀阁份属内宫,岂容外人不请自来?更别说在殿外窥听圣言!但是来人既是国丈,那便不同。
以姬桓的修为,自然早知来人是谁,命谢通入殿后,又免了他的礼数,这才道:“国丈这是何意?长公主已至城外,为了皇家颜面,还需请出皇后。”
谢通躬身道:“陛下乃一国之君,金口即开言出法随,赦免皇后自无不可,只是方才听了陛下与两位娘娘所说,长公主此来似有胁迫之意,这便万万不能退让,否则便是失了皇朝颜面。”
姬桓闻言一愣,想想似乎也有道理,正要说话时,却忽有一道清冷的女声穿透层层禁光,瞬间笼罩了整个皇城。
“吾乃当朝长公主,今日返京只为拜见母后,还请父皇撤了皇城法禁,容我将母后接回师门,也好膝前尽孝!”
此言一出,满城哗然!当朝长公主姬倾城乃是陛下独女,如今却被挡在阵法之外不得入内,其中缘由令人思之骇然!莫非陛下真把皇后娘娘送入了家庙?否则公主因何要将皇后接走?
皇家武院之中,诸位教习看着座前那些沉默不语的学子,心下皆是一阵哀叹,想不明白为何一位心怀天下、古今少有的不世帝王会沉沦至此,只道妖妃误国!可悲!可恨!
上京城中自然也有一众闲云观好手,此刻眼见着姬倾城被拒之门外,不由得义愤填膺,姬桓虽然位列外门弟子之首,但是近几年的所作所为却着实令人心寒。
于是不待有人召集,泰半武修便已纷纷扯下了身上的甲胄、官衣,还归了本来装束,而后齐齐赶往城门处,所谓“功名于我如粪土”,还不如借机回归山门,总能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姬桓心怀大畅,暗道:“臭丫头果然是个挑事儿的好手,过后需得好生夸赞一番!”心中虽然得意,脸色却是一片铁青,口中恨道:“好逆子!居然如此不识大体,竟视皇家颜面如无物!”
见姬桓虽然神情抑郁,但却并未暴怒,谢通、风敏、渔幼微三人相视一眼,已知这位长公主在姬桓心中的分量着实不轻。
谢通微使眼色,风敏已知其意,故作忐忑道:“不想长公主竟然愠怒至此,这可如何是好?”
渔幼微心思一转,也道:“素闻长公主对陛下敬爱有加,今日如此行事,想是受了旁人的蛊惑,为免天威受损,臣妾恳请陛下迎回皇后。”
看着两位面带惧色的“爱妃”,以及一副欲言又止的国丈,姬桓忽地“心头火起”,冷声道:“朕的天南国还轮不到旁人做主!”
言罢身形一晃已经来在半空,长声道:“青冥子!点齐供奉院高手,随朕一同迎一迎咱们这位威风八面的长公主!”
供奉院头子青冥子早已难掩心中的忐忑,此刻闻听召唤更是面色一黯,长叹一声,吩咐道:“尔等身受皇恩,此刻便该尽忠,莫要犹疑!”
说罢又觉不妥,复又言道:“差不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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