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就走开了。
司马澄抬眼,见坊主已经走远,幽幽地说:
“可以放开我了吧。”
悕雪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司马澄,司马澄的头正好不偏不倚地靠在悕雪胸口的位置,悕雪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松开他。
悕雪红着脸,口不择言,两人僵持了几秒,悕雪尴尬,不敢再看司马澄的脸,只好催司马澄赶紧干活。
天色渐亮,悕雪也迅速从刚刚的尴尬中走出来,两人借着工坊的名义入寺,当然不是为了挣这几个钱,更需要趁着干活的时候,留意周围的环境,与脑子原先的白马寺的地图逐一对照,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不幸的是,眼前的景象跟之前他们看到地图有些出入。
司马澄可飞檐走壁在屋顶上待命,便不会太受到地面建筑的限制,但主要是悕雪,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让悕雪在祭祖前,躲到主庙侧面的群房里躲着,紧邻着大殿的群房有暂存主庙的佛寺用品之用,沈行盘算着为了太后的祭祖之行,寺庙里的僧人自然会早早将主庙的东西里里外外准备妥当,那时自然不会有人再靠近那个群房,而且那个群房离主庙最近,是悕雪躲藏的最佳位置。
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当大家将最后的佛灯摆放到主庙外面的时候,悕雪竟没看到那个群房,主庙外清清亮亮,一览无余。
司马澄也发现了,悕雪面露苦色,这可如何是好?
作坊的事情做完,悕雪和司马澄跟在工坊小工出寺队伍的最后,此刻朝阳初上,正是适合“佛光普照”的好天气,可悕雪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旁的司马澄也不语,估计也是挠心于应对之策。
眼见都快要走到寺门口,悕雪本应该在这个时候装作闹肚子,再趁机同司马澄一起溜走,不过,可能是刚刚的变数杀了悕雪个措手不及,她忧心忡忡,慌乱之余都把原本的计划抛在了脑后。
司马澄见悕雪心神不宁,没来得及给悕雪递上眼色,就直接一只手搭在了悕雪的肩上,身体一软,半身都偎倚在悕雪身上,脸上露出难受的样子,口中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声。
还好司马澄控制好了力量,不然估计悕雪会跟他一齐摔在地上。悕雪为应对司马澄的突然的一倒,揽住了他的窄腰,悕雪正觉得莫名其妙,司马澄朝她眨了下眼,悕雪瞬间想起了之前的计划,她连忙端正了一下身子,另一只手握住了司马澄的手腕,一跌一撞地将司马澄扶出了队伍。
管事的坊主见他俩擅自离队,便走了过来,悕雪看了司马澄一眼,司马澄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脸色竟变得有些苍白,额头间还渗出颗颗汗珠。
悕雪装作非常为难的样子,向坊主央求道:
“坊主,实在不好意思,您看我哥哥现在有气无力的样子,估计今儿起得早,没吃东西,所以胃心疾又犯了,要不您带着队伍先走吧,我扶他去一下茅房解决一下,好了就马上出去。”
坊主看了一眼司马澄,一脸嫌弃的模样,想去之前宫里的人说“送完东西就赶紧离开”的叮嘱,于是跟悕雪说:
“我跟你一起扶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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