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澄余光一撇,就看到悕雪慌了神模样,于是一把反握住悕雪的纤纤白腕。
悕雪突然感觉到司马澄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他的手好像有魔力,悕雪竟然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扭头看着司马澄,司马澄眉头紧皱,好像在暗示悕雪什么。
悕雪灵机一动,赶忙对房主说:“我哥哥这个是老毛病了,这个时候他就要上马上是茅房,再在不去就来不及了。”
司马澄也配合地直点头,还添油加醋地说道:“快点……我快憋不住了。”
悕雪也心领神会,也顾不得坊主,就扶着司马澄就往寺里走,临走前还最后给坊主吃了颗定心丸似的说道:
“我们去去就回,不还要找您拿工钱的嘛,大伙都等着您呢。”
一提到钱,坊主的怀疑就减了大半,而他这才意识到其他小工还杵在门口等着自己,想着悕雪刚刚说得话不无道理,这两人总不可能就不要工钱,一直待在寺里不出来了吧,他对司马澄虽然印象不太好,但见悕雪一脸诚恳,就对悕雪嚷道:
“你俩快点出来啊!”
然后坊主就带着其他的小工离开了白马寺。
悕雪听到从背后传出脚步声,估计坊主和众小工是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耳边就传来司马澄的喃语:
“殿下这谎编的真不怎么样,亏那坊主信了您。”
悕雪瞪了司马澄一眼,但是司马澄说得确有道理,而且她刚刚一慌张,差点露出马脚,多亏了司马澄才能度过此劫,悕雪无力反驳。
司马澄跟悕雪靠得很近,悕雪都能感觉到司马澄的呼出的气息,扫在她脸上,让她好不自在,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他们都走了,你也病也装得差不多了吧,该起来了吧。”说着就想松开他。
结果司马澄一个反手,将悕雪的手握得的更紧了,一改刚刚玩笑的语气,说道:
“再等会,殿下,这做戏就要做全了,不管这一路是否有人,您还真得把我扶到茅房去才行。”
司马澄心思缜密,悕雪也没有反驳,两人就保持这个“亲密”的姿势走着,司马澄接着对悕雪说:
“殿下,想必您也看到了,如今沈行说的群房不复存在,您必须另找藏身之处,殿下可有破解之法?”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悕雪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个更严重的问题,她摇摇头,回答说:“没有,我也正为这个事发愁,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司马澄说:“属下有个主意,让主庙的群房消失,估计是宫里的人的意思,属下观察了其他庙宇,发现主殿旁的东西两庙旁,这种群房依然存在。东配殿离主殿较近,若是藏在那里,虽然可以及时掌握主庙的消息,那群房的门正对主殿后堂,若是有人留意,殿下的行踪就很容易被人察觉。而西配殿的群房虽远,但紧邻祖师殿,植物茂盛,虽需绕行才可达到主庙,不过贵在不易被人发现,不知殿下意向如何?”
悕雪听完,不禁对司马澄另目相看,那时那刻,悕雪只能干着急,而司马澄却能只顾从容、多谋善断,迅速动中肯綮,切中问题的关键。
二者选一,自然是西配殿为上。
悕雪点点头,说:“我去西配殿。”
司马澄微微扬起嘴角,想着眼前之人,虽然遇事常如惊弓之鸟,兢兢战战忐忑不安都写在脸上,但此刻也能明理善断,总算有点君主之态了,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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