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媚娘推门而入,口里还嘟囔着说:
“这屋里怎么这么黑呀?是灯灭了吗?”然后她直接放下手上的东西,熟练地找到烛台的位置,再进来的时,手里拿着重新点亮的烛台,不一会,屋子里也终于亮了起来。
杨媚娘将外屋里其他的烛台一一点亮,却仍然不见司马澄,正要寻他,一抬眼就看见敞开的窗户,旁边的轻纱微微晃动,她心想可能是晚膳前小公子坐在窗台边时候开的,而如今已经入夜,起了风,才吹灭了蜡烛。
于是,杨媚娘走过去合上了窗,一转身,再仔细一看,才透过幕帘,看到了一袭黑衣的司马澄。
时花楼的规矩,没经过客人的同意,是不能随便进入里屋的,于是杨媚娘在外屋说道:
“不好意思公子,刚刚媚娘上来的时候被客人缠住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其实杨媚娘平日里都不上二楼,怕被误会是这里的姑娘。
另一旁的司马澄,仍然沉浸在刚刚悕雪带给他的惊骇之举中,没有缓过神来。
杨媚娘见司马澄没有反应,以为他还在为自己给小公子送了太多补肾助阳的东西而生气,便解释道:
“公子,我……我也是无心之过,都是大补的东西,也没想到小公子的身体会吃不消,所以……”
“小公子”这几个字好像扔进死水中的小石子,惊起水面涟漪,再一次撩拨了司马澄的心,他也终于缓过神来,抬起凤眸,最后再看了一眼悕雪,然后朝外屋走去。
杨媚娘见司马澄出来了,连忙退后几步,摆出恭敬的姿态,待司马澄走过,杨媚娘侧目往里屋瞧了一眼,透过烟粉芙蓉帐,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卧于被榻之上。
“小公子他还好吗?”杨媚娘关切地问了句,然后又连忙解释道:“这种东西对身体没有害处,只是在药效过之前可能会有些燥痒难耐,请公子放心。”
但此刻,司马澄却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只字不语,拖着僵硬的身体,直接坐在食桌前坐下,瞟了一眼桌上的酒盏,拿过来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司马澄的动作行云流水,杨媚娘都没来得及阻止,就眼睁睁地看着司马澄把那补肾助阳之酒喝了下去。
杨媚娘紧张地说道:“公子!……这酒……”指了指司马澄手上的酒,“您没事吧?”
“嗯?怎么了?……这酒……”司马澄轻笑了一声,然后恶狠狠地看着空荡荡的酒盏,“对,就这这酒……”
杨媚娘没听明白,但看着司马澄脸上潮红一片,特别是耳朵,更是格外醒目,难道他也是因为气血上行,急不可耐了?杨媚娘不住担心地问道:
“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特别的……所以就……还是不要喝这种酒了吧。”说完就赶紧夺下食桌上那盅盛着鹿茸酒的瓷瓶,捧在怀里。
司马澄没有说话,杨媚娘以为司马澄仍然怒火中烧,便一边赔笑,另一半赶忙拿起盛菜的托盘,准备将那几样“特殊”的菜品撤走。
“你再帮我拿壶酒来,普通的就好。”司马澄突然发了话,他的语气有些沉重,但较平日相比,还带有一丝焦虑,似乎有什么心事。
杨媚娘也不敢多问,只能连忙点头,撤下了吃食,拿来了酒。
司马澄自顾自地喝酒,期间时而眉头紧蹙,时而目瞪神呆,与刚才判若两人,也不再与她说话,杨媚娘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改担心,那她……是不是应该将功折罪,替他找两个姑娘来解解闷?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公子,你一人喝酒也闷得慌,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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