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的轻浮之失,这次,司马澄很快反应过来,待悕雪站稳后,便立刻松开了手。
悕雪虽然知道司马澄碰到了她,但当她回过神来时,司马澄已经依礼,抽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这对于,哪怕是身为女子的悕雪看来说,也是最得体的护卫了。
但那从伤口处传来的刺痛感瞬间席卷全身,直到此刻,悕雪仍然觉得手指发麻,动弹不得,她赶忙摆摆手,对司葵说道:
“司太医,太疼了……我不要了。”
此话一出,司葵和司马澄的脸色都沉了下去
若是普通的刀伤也就罢了,但因为是锈刀,所以……
司葵放下盐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这时,悕雪才发现自己让司葵摔了个大跟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不起啊,佑……司太医,我不是有意的。”
司马澄听闻有些诧异,因为悕雪从未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他转念一想,二人是主仆,这原本就是不应该出现的,但悕雪却用在了司葵身上。
司葵连忙俯身拱手,说道:
“陛下是天子,是皇帝,无需跟我这个小小的太医致歉,还请陛下收回此言。”
或许,在悕雪心中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端起“皇帝”的架子,但此刻,面对儿时朝夕相处的司马佑,她一下子还是做不到的吧。
悕雪知道失言,面露窘态,干咳了一声,刻意将声音放低,说道:
“我……吾知道了。”
这时,司马澄上前,正要说什么,司葵却抢先开了口,说:
“陛下被锈刀所伤,锈,铁生衣,若是不及时处理,易诱发金创瘈疭,这是一种外伤受邪而引起的痉症,此症不会马上表现出来,但若发病便是不治之症,请陛下三思!”
司葵站直了身子,郑重其事地看着悕雪,声音有些生硬。
悕雪一惊,抬头迎上司葵的目光,眼睛里不自觉地升起什么东西,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入宫以来,司葵第一次正眼看着她。她只觉得,此时此刻,眼前之人,不再是那个陌生的太医司葵,而是那个十多年前,那个熟悉可靠的皇哥哥——司马佑。
“但陛下也无需过于忧思,陛下的伤口不深,用盐水浇洗理由可以除去病痛,请陛下忍之,耐之。”司葵将双手放在悕雪的肩上,声音开始变得温和。
跟悕雪说话,司葵循循善诱,耐心细心,一步一步瓦解了悕雪的防备,而司马澄则是不断地反问,逼着悕雪自己去认识到真相,而不得不做出决定。
司马澄撇眼看着司葵,他知道自己跟悕雪只是名义上的宗亲,而司葵是司马佑,跟悕雪是真正的兄弟宗亲,但对于司葵态度的突然转变,仍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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