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的位置偏僻,离东宫还有一段距离,悕雪依旧走在月光的背阴中,司马澄跟在悕雪身后,但却走在光亮的地方。手机端
悕雪本想隐藏住自己,但身后却跟明目张胆地有人跟着,两人走了一段,悕雪终于看不下去了,便对司马澄说道:
“你这大晚上的在宫里走,到时候被收灯的太监看到了可怎么办,还不藏好。”
悕雪说着就把司马澄往背阴处拽,司马澄没有说破悕雪自欺欺人的举措,便乖乖地走到了背阴里。
“那陛下,大晚上的怎么也还在宫里到处走动?”司马澄问道。
司马澄临时回宫,还是在夜里,能碰上人就实属不易,结果还碰到了悕雪,司马澄觉得有些新奇。
悕雪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让司马澄,她只是想赏月,再看看宫外的街景,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便答道:
“吾想到高处赏月,便去了梵天阁,没想到能碰到你。“
“陛下一人去的梵天阁?还带着酒?“司马澄有些疑惑。
”宁姑姑和姜公公两人白日辛苦,吾便让他们早些休息了。“悕雪努努嘴,“酒的话,不就是怕夜里凉,带出来暖暖身子嘛。”
“那就算这样,陛下也不用穿成这个样子吧。”
司马澄上下打量了一番,在看到悕雪的发式,不禁微微蹙眉,悕雪听到司马澄这么说,忽然停下脚步,刚才在梵天阁又是匍匐,刚刚在马厩还蜷缩在地上,都没来的及整理仪容。
悕雪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衣着,又摸了摸头发,并没有什么问题,便迈开步子,继续走着。
“这衣服怎么了,我大晚上出来,难道还要头戴冕旒,衣冠加身啊。”
悕雪有些不悦,此刻,她宁愿司马澄是个五大三粗的人,能把这些细节都视而不见,况且她还挺喜欢这衣服的,少了那些繁重的配饰,穿着也比较自在。
“属下别无它意,只是陛下穿成这样,容易被当成刺客,刚才属下也。”
司马澄听出来悕雪言语中的不悦,他一是不解,二也是第一次见到悕雪这副模样,还有些不适应。
“那你又去哪儿了,吾不是让你回璟王府了吗?你怎么不好好呆着……”
为了防止司马澄再深究下去,也该换悕雪问问他了。
“属下回过府了,不过下午去了趟启封镇,再回到洛京就已经是这个时候了,所以……”
还没等司马澄说完,悕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立刻停住脚步,吃惊地转过头来,一副难以置信得模样看着他,说:
“你……你回了启封镇?!”
“正是。”司马澄不紧不慢地答道。
“你去启封镇干什么?不过那里今晚是不是再汴河边举行祭月神的仪式?你看到没?”
悕雪喜出望外,一下子激动地抓起了司马澄的手,虽然是在背阴处,但悕雪的鹿眼忽闪忽闪,一脸期待的表情看得却是非常清楚。
司马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被悕雪抓住的手抖了一下,这一抖也传递给了悕雪,她仪式到自己的失态,立马甩开司马澄的手,转过身,继续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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