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世人皆可说出这个情字,却也有人于三界众生之中,隐忍压下心头所爱,情到深处便再没了言语。
皇帝老神情极为复杂喃喃道:“不是,从来都不是。”
我轻轻笑了笑:“虽说我出身低微也不似其他娘娘才高八斗,但还清楚不该牵绊住夫君的,此番会与皇贵妃起争执,一大半原因皆在我自身,所以皇上大可不必为此事护着我,宫中律法严明应一视同仁,至于您说什么要遣散六宫,仲灵心领了却不希望您真这样做,三宫六院是先帝所设,如此便全部遣散了,怕有违先帝爷之训,皇上还是多以大局为重吧!”
皇帝老顿了顿,继而嘴角一抹苦笑:“这后宫之中我只在乎你一人,又何谈什么一视同仁。”
闻言我打了哈哈:“自是风花雪月中的情,真的朦胧。”
话毕好似触碰到皇帝心事,长臂一伸拥我入怀喃喃道:“从相遇到相知,我心里的人都是你!”言语之中不乏哽咽,又带了些许伤情,使旁人听着也深受感触,记起了陈年旧事。
然我终究不是皇帝老的妃子,被这样凭空抱着有些难堪,继而仰头叹息一阵,才伸手轻轻推开他说道:“皇上夜夜同我在一处,不如今夜找别人吧?”
皇帝老松了手,声音疏离:“既是你意,我便应了。”
我随即俯身,说:“恭送圣上!”
眼角瞧着那抹明黄逐渐消失,我这厢才敢支起身子眺望。好在已将罪名全揽过来,日后即便皇贵妃再要暗中掀起什么风浪,也连累不到栾溪,待冥帝司寻回伤药后,于气运薄上改运势,便可早些回幽幽谷筑仙身。忽而,眼前事物不知为何开始变得飘忽不定,我只得强撑着精神努力往床榻走去,终于身子一滞,歪在了脚踏上,脑中缓缓浮现出九重天的一幕幕。
寒月徐徐,带着愁思。
冥帝司从暗处中走来,手上端着法器:“天君都已经准备好了,您是不是先服些丹药,毕竟融骨之痛不同于常,若是动摇了您的元神,帝司罪过就大了!”昭华抬手拒绝,退却一身明晃晃的龙袍,只一手便将晚晴坞于三界中隐去了。
若不隐入三界中,冥帝司此法定然瞒不过九重天众仙,化血融骨我也要你好好过着,做回从前初遇时那般无忧无虑。
随着昭华走入晚晴坞。
院内众人随即倒地。
昭华四下里望了望说:“待事成,赶在结界消失前,抹去这院中人记忆。”
冥帝司微顿,诧异道:“天君的结界会消失?帝司的术法您该晓得,这晚晴坞少说也得二十人有余,抹去记忆怕有些困难,”随即一转挡在昭华面前问着:“帝司斗胆,想问天君一句,先有赤金血丹在前,您可还受得十方圣水?”
这是唯一能给仲灵的了,昭华沉声:“你先随我去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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