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冥帝司在晚膳中早已加入了迷药,所以昭华一进卧房便看到仲灵歪在床榻旁沉沉睡着,继而伸手撩开面纱见伤口已然加深,才不过半日的时间已成了这样。
十方圣水入体便融于仙骨中,而转取之法,则疼痛难忍,伤及元神。
昭华退去周身护体真元,神情笃定看着冥帝司。当根根离火针不断刺在脊背正中和周身大穴上。饶使术法精纯者都难以撑下去,冥帝司看着忧心,却未听他吭过一声,直到第一滴十方圣水,落在离火针流入骨中,方才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继续强撑着。
昭华所受的不同最初溅在脸上的,而是直接落入仙骨中以元神化解方才得以消散,只是这所需的时间,却不比仙骨融化要快。
随着滴滴冷汗落下,仲灵脸颊上所溅五滴的十方圣水已全部转到了昭华身上,可那人却已直不起腰来,周身燃起了徐徐白雾,使冥帝司不由眯了眯眼,却近不得身。
昭华背过身艰难站起身说道:“照顾好她,我先走了!”
未等冥帝司回过神,晚晴坞内白雾愈发浓烈,不一会连他都倒在了地上。待抹去了晚晴坞内所有的记忆,昭华步伐踉跄腾云回了九重天,喉间一阵腥甜涌上,便伏在天一阁前,猛烈的咳嗦了起来。
正在天一阁内小憩的玉枢真人一惊,莫不是天君出事了。
同时一道人影倒下,玉枢疾步赶过去,见昭华此时面色惨白护体真元消散,像是与人大战了一番,还受了不小的内伤。
只是这一检查后,却发现昭华并无外伤,玉枢便开始不知所措,忽而榻上之人气急喷出赤金血,险些从榻上跌下来,却也重拾了意识唤了声玉枢。
玉枢真人上前搀扶起昭华,才面色凝重伏地说道:“天君,是何人伤了您,玉枢愿领兵前往!”
昭华摇了头:“此事你莫要多问,守好天一阁,未到五日不可让缪若入阁扰了我疗伤的关头。”
玉枢真人虽仍放心不下,却还是听命离开了。留下昭华一人坐于正中聚齐真元,可碍于仙骨中的十方圣水,聚齐之时便吐了血。
直至第二日于冥帝司混沌之中,时不时察觉到一股冰凉,才猛然一惊从地上爬起,见我正翘着脚坐在榻上调笑,手中端着正是昨夜所用,封住昭华体内的朝露,一招伸手欲夺过未成,便附上往日里那张讨好的面容,央求着此物甚珍贵,却也未能道出这一匣子瓶瓶罐罐,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若非今早醒过来见铜镜里,我恢复了往日的容貌,倒也不会对这朝露去好奇心,挑眉问道:“昨夜吃过晚膳人便晕晕乎乎,可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我虽灵力被凡界封印反噬,却也能看出晚晴坞内有未能散去的术法在,这其中必有假。
冥帝司一顿神情惶恐道:“说也是,”继而“也不是!”
眼看着朝露,心中却不免埋怨了昭华几句,要抹去凡人的记忆,何故连他的也抹去了,脑中断断续续的记忆不全,只记得之前要除十方圣水,之后种种便怎么也记不清,术法抵不过,心思跟不上,便要受这份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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