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还是太小,刘廷在世时,或许出于六个儿子争权夺利,让当老子的刘廷腻歪够了,为了避免重蹈覆辙,除了不断给刘俊请他能请到最好的老师外,刘廷就没分一星半点权给自己的小儿子……
现在刘廷突然离去,后遗症来了,刘俊在江阳国没有根基,就算顶个七王子的头衔,那些官员又有几个会重视?
说穿了人家支持你是要获得回报的,都没怎么接触过,鬼才知道跟了你能获得什么好处!
国王薨了,几个王子除了二王子就剩下小王子,二王子抢先一步登上王位,一上台就大肆拉拢朝中大臣,财宝美女土地送出无数,可以说刘修已经有了根基,这时候去跟他抢国王宝座,殊为不智。
刘俊还小,满脑子都是报仇念头,杨宕勇只能摆事实讲道理,千方百计打消他马上回去的想法。
说了半天,终于将刘俊哄了回去,让他暂时放下回国的念头,杨宕勇常常嘘了口气,从搁在一旁的背筐里掀开一个角,从里面取出一把花椒,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很快,嘴唇上又有蚂蚁开始走队列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爽!
“杨哥,你怎么不跟大家一起玩玩?”
乔湖满脸通红,一手拿着一个坛子,一手拿着烤好的羊腿,乐呵呵走了过来,走到杨宕勇身边一屁股坐下,抓起坛子,嘴对着中间插的竹管用力吸,嘬了几下,这才抬头,将罐子放在地上,他的脸更红了,砸吧砸吧嘴巴,摇头晃脑一副回味无穷表情。
“这酒滋味……喝起来有些甜,后来又有些涩,很是奇妙啊,杨哥,你不来一口?”
杨宕勇嫌弃地皱着眉头:“你喝过的东西让我喝?里面还有你的口水吧?”
乔湖对这问题满不在乎:“哎呀杨哥,这里人都这么喝啊,也没看他们有谁觉得别人喝了不干净,大家都喝。”
“小心哦,这里可没什么抗生素,你知道他们身上有什么病菌?一个不好就传染给你,他们或许没事,你到时候可就只有自挂东南枝了。”
“不会吧,”乔湖拿着酒罐的手僵住了:“没药最多死了,这和自挂东南枝有屁的关系?”
乔湖怎么也无法将《孔雀东南飞》里的“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与得病无药可救联系起来,一个殉情,一个病故,二者天差地远好不……
“你得了传染病不赶紧自挂东南枝,还想传染给我们不成?”
“自挂东南枝还能这么用?”
乔湖头有些晕,语文老师在哪里,还不赶紧出来解释解释这之间关系?
“自挂东南枝多了,爷娘闻女来,自挂东南枝,阿姊闻妹来,自挂东南枝,小弟闻姊来,自挂东南枝,洞房花烛夜,自挂东南枝,风萧萧易水寒,壮士自挂东南枝。两只黄鹂鸣翠柳,白鹭自挂东南枝。人生在世不如意,不如自挂东南枝,天生我材必有用,各种自挂东南枝。”
噗——
刚喝下的酒水从乔湖嘴里喷出,乔湖伏地连连咳嗽,他从来不知道,自挂东南枝还能这么用!
“哇,你这是肺炎吧?赶紧自挂东南枝!”
“滚你的!”
乔湖没好气吐出脏话,这么多年,他从未对杨宕勇口吐国骂,今天算是破戒了。
骂完了,乔湖以头抢地,手不断拍着地面,连连狂笑。
“杨哥,你牛!还能唱出这么多自挂东南枝,还有吗?”
“当然有,只要是古诗,就能自挂东南枝。”
看着很没形象的乔湖,杨宕勇想起当年被人玩坏的这个梗,可惜,乔湖现在并不知道后来的小孩是多么疯狂。
好吧,那些小孩后来都成中年人了,曾经初次得知古诗还能如此篡改,惊为天人的杨宕勇,后来成了老头,再后来……
现在他可以拿这个来跟乔湖寻开心了。
“少壮不努力?”
“自挂东南枝。”
“会当凌绝顶?”
“自挂东南枝。”
“十年生死两茫茫?”
“赶紧自挂东南枝。”
“朝辞白帝彩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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