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帧!你......”
贺九笙气极,当着姬妾的面一口叫出了他的名讳。
对于她个现代人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相处让她也越发觉得宋燕帧是那个对的人,两人的思想似乎也没有过什么异乎寻常的地方。
她差点以为在这里呆着就跟现代呆着没什么两样。
害的她差点忘了,自己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所以做什么他都不会责怪。
可在旁人,例如姚元霜看来,这王妃的确是疯了。
上赶着去跟王爷说女子要出门经商的事,还大言不惭的喊出了王爷的名讳,这是她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
姚元霜嘴角抽搐了几下,感觉自己站不住了。
太岁头上动土,这句话就是拿来形容王妃的。
恃宠而骄,这词也是拿来形容王妃的。
是了,宋燕帧的脸更郁了一分。
“来人,把王妃带回房中静养,请个御医来看看。”
说完,绷着张脸头也不回的甩手走人。
安子皓自刚才起不敢再插上一句话,只当自己是个木头人,王爷走了,木头人战战兢兢的跟上。
院中气氛瞬间落入冰窖。
“王妃,请回房吧……”
一眼生的小女婢从院门处过来,恭恭敬敬的颔首请她回房。
贺九笙望着那黑色的背影,心里难受得紧。
受封建思想荼毒这么严重?!
“王妃姐姐,那以后我还能吃上瓜子吗……”
经历了大人的一番内心与外在的激烈斗争,小小的凝阳仍抬首讷讷的问。
姚元霜敲了敲她的脑袋,“往后在府中可别提瓜子这个词了。”
高凝阳识趣的闭上嘴,把口中的瓜子壳默默的吞了下去。
“王妃不必担心,王爷气消了也就罢了。”
院中无人再敢发出声响,女婢轻轻的安慰了这么一句。
“你是新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姚元霜的目光精明的落在女婢身上。
“回夫人,奴婢是王爷从乡下调来专门侍候王妃的,王爷吩咐贴身侍候。”
说完就跪在了贺九笙面前。
贺九笙被这一跪,收回了投向院外的目光。
“奴婢的生母是王妃的奶娘,几月前母亲得了封信,在乡下急匆匆收拾了包裹就赶赴京城贺府。自那以后只与奴婢书信联系,可一月前,家中再未收到母亲的书信,再见母亲,是王爷差人将母亲尸骨送返家中。”
“是景妈妈的孩子?”
贺九笙的表情木了,有些讶异的看向她,“抬起头来。”
婢女闻言乖巧抬头,她生的秀雅,有一股轻灵之气,但身子瘦弱,脸上亦无光泽,泛着一股淡淡的小麦色,想是在乡下从小吃着苦长大的。
景妈妈跟自己说过,她生下孩子以后家中无银两,只好来贺府讨口奶娘的饭吃,就这么陪着贺府的嫡女长大了,自家孩子她总觉得亏欠。
贺九笙出事以后赵青兰时常针对她,把她赶出了贺府,因家中有个嗜赌如命的丈夫,跟着一个野寡妇跑了,所以娘儿俩一直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
“王爷见奴婢一人居家无依无靠,故而将奴婢带至京城,让奴婢留在王府,侍奉王妃。”
“你母亲安葬了吗?”
“幸得王爷照拂,母亲下葬的体体面面,奴婢来到王府,相信母亲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她恭恭敬敬的又给王妃磕了个头。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今日才进府,王爷的意思是叫王妃赐名。”
贺九笙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宋燕帧知道她对景妈妈的死心有遗憾,才这样替她照顾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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