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说定了,贵客可不能反悔。”
“呵呵,反悔?”朱棣起身一笑,“区区五千两而已,值得老子反悔,但赵夫人可不要忘记做事,三天后没个结果,老子可不会客气!”
刘氏喜笑颜开,道:“请贵客放心,妾绝不敢拖延,待大老爷回来,立刻就办。”
朱棣和詹徽都没有留下吃饭的意思,拒绝了刘氏的好意,走出小院,转几个弯后,在路边找了個面摊坐下。
叫了两碗阳春面,朱棣和詹徽饱饱的吃了一顿,解决口腹之欲后,这才边走边说。
“臣万没有想到,赵勉一次贪污,竟能够收受贿赂五千两,实在让人心惊胆战。”
朱棣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面色不善,道:“欺君罔上,实在是罪无可恕,赵勉身为吏部尚书,理应廉明守法,背地里做这等勾当,实在让人寒心。”
詹徽闻言也是一叹,他盘算着自己那微薄的俸禄,实在难以养活一大家子人。
如果不是双职在身,能领两份俸禄,他大概也只能住在如此破旧的地方了。
眼下被罚俸半年,对他而言,也算得上是伤筋动骨了,至于贪腐,实在是不敢,唯恐九族不保。
不过这等话自不能在朱棣面前提起,詹徽可不想自找没趣,便道:“臣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赵勉能够隐藏如此久,直到现在才被人发现?”
朱棣也深感好奇,按理说来他作为户部尚书,本身就多被关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必定会为人得知。
再者说来,锦衣卫莫非是吃干饭的?这天子脚下,锦衣卫的大本营,还能给人钻了空子。
“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之处,更何况他家如此破旧,也不像是能藏污纳垢之地,显然赵勉在外还有其他的宅子,否则绝不可能掩人耳目。”
朱棣稍作回忆,确定自身想法,但眼下还不确定赵勉将赃银藏在何处,才能不被人发现。
思来想去,朱棣并无太多头绪,便问道:“詹大人可知道,赵勉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
詹徽闻言摇了摇头,道:“这个微臣实在不知,六部之间虽为同僚,但平日除了上朝,并无太多私交。”
“也罢,这些事情只能交给锦衣卫去做,你我还是先行回宫,将此事本末告知父皇。”
朱棣不再多想,也没有在应天多做停留,带着詹徽赶回紫禁城,在武英殿,将事情始末说个清楚。
“苏氏所言非虚,赵勉的确贪污受贿,卖官鬻爵,且数目巨大,手段娴熟,绝不是第一次做。”
朱棣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站在他身后的詹徽低着头,等待着朱元璋的暴怒,但许久之后,也未曾听到那熟悉的愤怒声音,他有些奇怪。
如此沉寂,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詹徽心中回想起之前案件,总觉得这番不会草草收场。
詹徽还在思考之际,朱元璋便已经将问题抛了过来。
“詹徽,此事由你带来,你说该怎么处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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