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萝啤被房间内的烟味呛的皱皱眉:“出去转了没有?咱们留的标记没被碰过吧?”
“放心吧大哥,我刚回来一会儿,什么事都没有。”一个手下答应一声,随后把手里抓的已经皱巴巴的纸牌用力摔在桌上:“顺子!有没有!”
“小点声!打牌就打牌,喊他妈什么!”菠萝啤被这一声吼的耳膜不舒服,开口骂了一句,随后把面前炕上的被褥扔到远处,自己打开双肩包,把里面一沓沓的钞票取出来,码在炕上,整整齐齐。
“大哥,这是啥情况?”一个手下看到这些钞票,顿时停下手里抓牌的动作,一个人注意到,其他三人马上也都看过来。
“我的本钱,拿来翻本的。”菠萝啤眼神贪婪的盯着面前的钞票,手掌在上面摩挲着。
一个手下顿时叫起来:“那还等啥!海涛!你给大哥让个位置!”
叫海涛的人站起身让出自己的位置:“大哥,你来,我去外面转一圈,撒泡尿。”
菠萝啤把钞票捧起来堆到空出的位置前:“来!等我赢了,分给让位的海涛一成!”
海涛一笑:“谢谢大哥,那我出去了。”
其他三人则互相递了个眼神,其中一个一边发牌一边朝菠萝啤嘿嘿笑道:“大哥,哪来的本钱?”
“你他妈管呢,发牌!我就不信这次还不能把我输的捞回来!”菠萝啤看着手里的牌,嘴里骂道。
叫做海涛的中年男人走到民房外的小院里转了一圈,拿起了羊角锤看看,又放下,随后又拎起一柄铁锨晃了晃,仍然觉得不称手,最后看到了晾衣服的一段钢丝绳,此时钢丝绳上只有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挂着,把抹布丢掉,海涛把钢丝绳两端解下来,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把钢丝绳缠在腰间,放下外套遮掩住,慢慢回了房间。
看到他回来,其他三人都用眼睛瞥了一下他,海涛轻微的点点头,随后走到菠萝啤的身后帮他看牌:
“大哥,手气怎么样?”
菠萝啤双手握牌,小心的看着花色点数,海涛则已经把晾衣绳抽出来,利落的绕住菠萝啤的脖颈,用力朝后勒去!
菠萝啤的反应很快,没有双手去抓晾衣绳,而是双手后仰去抓海涛的面门!不过双手刚抬起来,旁边的人已经迅速把他双手按下去!三个人按住菠萝啤,不让他挣扎,海涛则用力勒着对方脖颈!
昏黄摇晃的灯光下,四个人保持这个动作五六分钟,直到菠萝啤眼睛凸出来,舌头也稍稍吐出一点,嘴巴合不拢,整个人再也没有反应。
“大哥,别怪兄弟们不厚道,二哥吩咐的,这笔钱就是他给我们的辛苦费。”海涛把晾衣绳松开,把菠萝啤的两个眼球塞回眼眶,合拢眼皮,再把菠萝啤口袋里的手机取出来,漠然的说道。
“二十万,一人五万!二哥比菠萝啤强多了!咱们一说菠萝啤欠咱们钱,马上就解决了他,有规矩,讲究。”一个手下看看桌上的钞票,开心的说道。
“尸体怎么办?”一个人问道。
海涛指了指土炕:“把炕板搬起来,先塞进去,等后半夜没什么动静了,再背去找个盗洞埋了!”
两个同伴动作麻利的掀开炕席,撬开两块炕板,把刚才还活生生的菠萝啤直接塞进满是烟火味的炕洞!随后放下炕板,把炕席铺平,利落的跳下来:
“还等啥,接着打牌吧?一人发了五万,看谁运气好,能多赢点!”
“来来来,接着玩。”
海涛则把菠萝啤的手机装进自己口袋:“你们玩,我去见二哥的人,二哥还等消息呢。”
其他三人坐在牌桌前,把刚才散落的扑克收拾好,继续开打,海涛则出门骑着摩托冲出了村落。
“二哥,按你吩咐,这是他手机。”海涛把手机交给靠在奔驰大g车头的崔镇霄,语气恭顺的说道。
崔镇霄用戴着手套的手接过手机,而此时,刚好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崔镇霄看着上面显示崔三的名字,随手就扔到了一辆装满木材,等待出发的货运火车车厢内。
“做人做事要守规矩,不能太过分,做大哥要有做大哥的心胸,做事要公道,让手下兄弟服气,不然菠萝啤就是下场。”崔镇霄对海涛一笑,拍拍对方的肩膀:“辛苦了,回去早点休息,睡一觉再醒来,你就是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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