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沛然!你最讨厌!”
安兰栀怒哼一声,扬起拳头,叫嚣道,“你敢嘲笑我,知道我是安家第一天才少女吗?将来超越你,用不了多久的,我一定将你打成猪头!”
安沛然抹了抹眼角,垂头丧气道:“忠言逆耳啊忠言逆耳,你沛然哥我正要将你英姿勃发的花拳绣腿呢,赏心悦目,犹如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到时候兰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妖魔见了,都不忍伤你一丝一毫的。”
“我呸!”
安兰栀朝安沛然吐了一口唾沫。
安沛然大惊,反手打回去,却被安太平挡下。
“别闹!”安太平瞪眼望向安沛然,神色严肃,气势惊人。
安沛然神情讪讪,目光一转,指了指韦落所在,对安兰栀道:“兰栀啊,那人比你太平哥俊,你觉得是不是啊?”
安兰栀瞥了韦落一眼,嘴角一扯,骂道:“安沛然,你放屁呢,真臭真臭,赶紧拿点女人的香囊掰开揉碎缓一缓。”
“哈哈哈!”安沛然又是一阵莫名大笑,“真想捏捏小兰栀的小脸啊。”
安太平又向安沛然投去一个凌厉的表情,并催促安兰栀先去找好住处。
安兰栀乖巧懂事,朝安沛然使了一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走了,去追上同期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
小姑娘奔跑如飞,经过韦落这边的时候,看了韦落一眼,原地跑步,露出一个纯真灿漫的笑容,随后撒腿狂奔。
钟粼光见此,忍不住笑道:“韦落,那丫头真有趣,似乎对你另眼相看啊。”
韦落淡然一笑,他向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光余角见到安沛然指来,并以顺风耳术法听了大概,用意是什么还不清楚,大抵是小姑娘这般反应的缘由。
小姑娘虽然笑得纯真灿漫,韦落却凭借多年经验与观人之法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他从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恶意……
韦落突然略有所悟,安沛然用意便是如此?可是,一个小姑娘的恶意,有什么意义呢?
“走吧。”
韦落挥挥手,径直离去。
钟粼光咧咧嘴,也极是欢快,精神焕发,友谊天长地久,失而复得,放下介怀,又可共进修行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
韦落回到住处,休息片刻便有敲门声响起。
“谁啊?”韦落问了一声,无人回应,便皱眉起身,前去开门,最讨厌这种问而不答之人,待会定要骂人解气。
房门打开,韦落呆了呆,微微一礼道:“伯母!您怎么来啦?”
门口站着一位女子,身形窈窕,姿容极美,气势凛然,正是周丝蝉。
周丝蝉微微点头,笑道:“韦落啊,精气神不错,恢复得挺好啊。”
“有劳伯母挂怀了。”韦落说着客套话,思索着周丝蝉此行目的,略有推测。
周丝蝉也不藏着掖着,向来雷厉风行,寒暄几句,便开门见山道:“韦落,我想给知瑥择一夫婿,倒不是急着婚嫁,只是稍稍相处,彼此如朋友一般,就当是未雨绸缪了,也算先见之明吧,将来或许我和知瑥他爹都死了,也能让知瑥有一个依靠。”
“你先别说话。我知你还有钟粼光,跟知瑥比较要好,当初知瑥坚持,你们年纪小,我不好多说什么,如今长大了,也该避避嫌的,毕竟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懂我的意思吗?”
周丝蝉神色平静,语气温和,却令人莫名压力倍增,一般人简直难以喘息。
“明白了,周长老。”韦落肃然,行了一个弟子礼,挺直身躯,亦是神色平和。
周丝蝉点点头,却有些诧异,这韦落反应竟如此平淡?知瑥于他而言,便这般可有可无?
人们想法往往如此。
韦落称呼一变,就是舍了这段情义,跟周丝蝉也就断了亲近之情,周丝蝉对此毫不在意,因为毫无意义,拜师拜良师,交友交益友,交情亦是如此。
周丝蝉走了,走之前又跟韦落说了一些鼓励言语,在韦落看来,是有些矫情了。
韦落回屋沉静片刻,困意便涌了上来,虽说药浴提神,可过后却是精神疲惫,需要休息缓和,否则会损伤神魂,这就不好了。
一觉睡醒,精神饱满,韦落又出门,找上钟粼光,一起到林中练练拳,潜心修法。
韦落有意指导钟粼光,在切磋之际,下手狠辣,毫不留情,经常将钟粼光捶得惨兮兮,苦哈哈,鼻青脸肿,鼻涕横流。
钟粼光原本就不是韦落对手,如今更是相差甚远,被虐得惨嚎不断,却又无可奈何,求饶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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