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的药膏怎么不见了?哪儿去了啊?”
“什么药膏?我让护士帮你拿新的。”
大鹤佯装着淡定的回,只是仔细的观察着拾一的神色。
他想知道她急于找回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一瓶药膏,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一瓶绿色的药膏,我昨天在一个病友那里拿来的,找不见了。那药膏的味道很好闻,薄荷味……”
大鹤一把将拾一拉起来,摁着她坐回了床沿。
隔着口罩的眼眸,透着几丝斩钉截铁的犀利。
“你那么宝贝那药膏,对你很重要吗?”
“也……不是。”
拾一的回答似乎让他松了口气。
他赶忙收回手,揣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眼前的女人明眸善睐、哪怕只是那样呆愣愣的坐着,都会激发男人体内无限的保护欲。
他不想让这丫头失望,也不想让她难过。
可他没有别的办法。
“这几天降温了,你不要随便往外跑,若是感冒了或是受伤了,就不能捐骨髓了。马上就要到移植的日子,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要生出事端来,一定要,乖一些。”
大鹤拍了拍拾一的肩膀,一字一句的叮咛。
他知道,这丫头一直为上一次没有给自家哥哥捐赠骨髓的事情耿耿于怀。
也一直用她的非医学逻辑以为,一定是因为她没有捐赠骨髓而是用了旁人的骨髓才会导致她家哥哥病发得如此迅速。
她也只会那么以为着。
这也正好,多了些吓唬她的理由和借口。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自己的。”
见着拾一重重的点头,大夫这才放下心来。
关了门,透过门口的小窗。
竟又看到那丫头下了床,继续四处翻找着那药膏。
真是个执着的家伙,锲而不舍,一门心思的往死路跑。
好像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如今,都是一个样。
又好像哪怕他们能改了她的命数,改了她的记忆,却唯独改不了她的性格。
那药膏对她而言,真的不重要吗?
还是太重要,重要到不敢承认?
……
好不容易抢来的药膏,弄丢了。
拾一自然难受得很。
分明昨晚她很宝贝的压在枕头底下的。
那……她能不能再去要一瓶?
抓了抓头发,拾一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可一转念,又觉得多余。
那人失明了,自然是看不见她长成什么模样的。
到底是貌若天仙还是丑如厉鬼,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索性,拎了件毛衣便离开了病房。
趁着动员针的药劲儿还没有上来,她要赶快去见他。
首当其冲,拾一想到的便是去花园。
看那人的样子,他应该是常常待在花园的。
只是不凑巧,花园空荡荡的,没有他的身影。
那么……
检查室呢?
拾一依着自己的记忆,往检查大楼走去。
身上的病号服让她在这医院里畅通无阻,没有人拦她。
只是检查室外面的走廊里,除了坐着一个黑人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她似乎认出黑人,是最近几年炙手可热的一个短跑选手。
这里没有的话,她又该去哪里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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