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惨叫了一声,当即便向一旁倒去,可章镇的手,却纹丝不动的。
终于,骏马横倒在了地上,只在章镇的手中,留下了一大团淌着浓血的碎肉。
和碎肉之中,那一杆蛇形的镔铁齐眉棍!
齐眉棍身为蛇形,棍顶,是一颗如栩如生的蛇头,蛇头在冒着热气的马血之中,更平添了许多诡异之气。
郭病几人,又后退了半步,身周的真气,也愈发鼓胀起来。
章镇这才晃了晃镔铁棍上的马血,笑着说道。
“我还要多谢杜元帅,在我主那儿推举了我,让我能立新功!”
杜世闲点了点头,望向了郭病,嘴里却对章镇说道。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章镇猛地横挥铁棍,遥遥指向了郭病。
“我就用杜元帅教授的武功,为杜元帅杀了这几人吧!”
杜世闲看着郭病,直看得郭病已耐不住性子,一步向前踏出之后,这才又开口道。
“好,这位并蒂花郭先生,重病缠身,你送他一程,也算行善了。”
话音未落,章镇已挥舞着镔铁棍欺身而去,直取郭病的头颅。
身法灵动,又兼具威严,招式刚猛,又连绵如潮,虽无内力,却更添凶势。
端得是,正正经经的守拙寺武功!
杜世闲见章镇已和郭病斗上,便转过身去,看向宛藤和顿不文二人。
“说起来,你们俩,还都是坑过我的人。”
宛藤猛地抬起右脚,对着杜世闲虚踢了一记,却离杜世闲甚远。
只是,这一踢之后,宛藤的手只在脚边拍了一下,一根明晃晃的短匕,便握在了手里。
“你待如何!”
杜世闲却背负起双手,笑盈盈地对宛藤说道。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宛藤眯起双眼,盯着杜世闲,却一言不发地。
杜世闲也不见怪,只继续问道。
“是禹无羊待你不好,还是,彭轻鸿对你太好了?”
宛藤闻声咬了咬牙,却还是想要一吐为快。
“你觉得,我和郭病相比,如何?”
杜世闲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是禹无羊待你不好啊,不过,你还真比不上郭病。”
宛藤猛地一挥短匕,咬着牙呵斥道。
“你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的武功比不上郭病!”
杜世闲却摇了摇头,说道。
“我说的不是武功。”
宛藤一愣,还未回话,杜世闲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说的,是脑子啊。”
脑子?
宛藤终究也算是聪明人,一听见这话,终于猛地转过头去,欲要看向顿不文。
可是,终究是晚了。
宛藤的脑袋还未转去,顿不文的右手已勾成爪状,电光火石之间,已探入了宛藤的小腹之内。
下一刻,宛藤两脚一错,便侧着身子退了数丈,只是,还是留下了一团血肉,在顿不文的手中。
“你们……”
刚说了两个字,宛藤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杜世闲,你竟然和彭轻鸿同盟!”
话音未落,郭病突然嘶吼着喷出一口脓血,整个人直砸在了宛藤的身上。
宛藤忙接下郭病,扶着郭病站稳了身子,这才看着章镇挥舞着镔铁棍,正咧开大嘴,笑得张狂。
宛藤看了看章镇,又看了看顿不文,终于叹了口气,苦笑着对郭病说道。
“杜世闲和彭轻鸿结盟了,咱们今天,还真是托大了。”
郭病却强撑着站直了身子,反手握了握宛藤的手掌,却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的痨病犯了。”
痨病犯了?
大敌当前,郭病怎么就自爆身疾了?
可宛藤听见这话,却憋不住心中的惊恐,直惊“啊”了一声。
别人不知,宛藤这谋划日久的有心人,可是知晓得清楚。
花间会中并蒂花兄弟,一个叫郭废,一个叫郭病,看着是暗含天残地缺的诡异名堂,可实际上,这两个名字,却不是他们的本名。
郭废,和郭病这两个名字,是这两兄弟加入花间会,成为“并蒂花”之后,被禹无羊改的名号。
取“废”和“病”这两个字,全是因为,禹无羊对这两兄弟加入花间会的赐礼,便是这两个字。
“废”,是废了两条腿。
“病”,是身患痨病。
郭废的两条腿,和郭病的痨病,都是那常伴禹无羊左右的花使,“探花郎”君不羡,所亲手赠予的。
宛藤知晓这些旧事,所以,在郭病说了“我的痨病犯了”这句话之后,便再忍不住了心中的惊恐,只瞪大两双眼,将自己的一脸英气散了个尽。
只像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女子一般,只微微颤抖着,听着郭病,又说了一句话。
“所以,是禹无羊和彭轻鸿,结了同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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